丽蓝说,“你若绕了,才真的行不通,因为那边才是真的福王。”
尚书令说,“真福王再蛮横不讲道理,我总不能暴打他一顿!等我绕道不通、再返回来,估计两边的人都该没影子了。那我晚也晚了,连贼证都没有一个,这个亏就吃大了!”
谢金莲骂道,“想不到,这个福王玩狗倒玩得这样聪明,怎么不上个正道!再换任何一个人非让他绕迷糊了不可,也不看看他面对的是谁!”
高峻笑道,“他先说要我的乌刀,但我将刀拿出来,车上居然连帘子都不挑一挑。我拿福王射箭一事相讥讽,他们居然还不敢露头,这才真正令人起疑,接下来只须两句大话,不由他不自己滚出来。”
“那接下来福王会怎么办?”夫人们问道。
“哼,我管他怎么办?总之本官今日朝会迟到,有个亲王替我顶缸我急什么!押在马厩中的两位王官他领不领?他不来领,我便领他们去翠微宫!”
柳玉如像看宝贝一般地看着他,“真不知什么人,才能在你面前走上三个回合,唉!只是难为了福王了!”
谢金莲笑道,“能在他面前走上几个回合的人,我知道。”
“是谁?”众人问。
谢金莲说,“当然只有柳姐姐!”
柳玉如道,“真不知他从福州跑来做什么,只不过吓傻几条狗而已,这回可好,居然两位王官也被你吓傻了。”
尚书令吩咐管家高白,“你们给我看紧了马厩中那两个假货,谁来府上攀亲戚,我不见,你给我认准他!”说罢,便往后宅睡大觉去了。
……
在务本坊的滕王旧宅,是李元婴获封去滕州之前居住的,转封福王后、他从山东直接去了福州,只在诸王入朝时才回来小住几日。
福王李元婴大车把辆地、刚刚从永宁坊东面的街口回来,此时正坐在府中喘气。
如果尚书令高峻在上朝途中受阻,没法福王的情况下,李了婴算定他必然会扭头顺着永坊大街往东,然后再往北一拐,从永宁坊、平宣坊之间的大街上绕过去。
而李元婴的五驾马车就候在那里。那里处于永宁坊的东北角,高峻出府之时根本看不到他们。
而那里也一定是高峻绕道的必经之路,从别处绕道当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绝对赶不上朝会时间了。
而真李元婴恰恰等个正着!高峻此路不通,再回原路时,陈蕃和崔简早撤了,就让高峻干瞪眼去吧!
一位尚书令,亲王当然也不要轻易惹上,李元婴知道这一点。
但是,这次可不是自己主动去惹了高峻,而是高峻先惹到自己头上来了!
高价买来的好几车斗犬,就这么让高峻在赈灾时给废了,一个个看着耀武扬威,一见到血就都成了兔子!
手底下人都在看着,堂堂的福王、皇帝的兄弟,如果就这么暗气暗憋、一声不吭的话,他也就不要再混下去了!
陈蕃押狗进东市,也不敢回禀在泉州屠狗之事,直到这些狗们一上场,让李元婴狠狠地大赔了几笔之后,才不得不说。
李元婴气得几乎翻了背,大骂法曹陈蕃窝囊到家了,先是将法曹夫人牛豆宣进府去、直接干翻到床上,然后也不顾得有没有皇命召见,亲自杀到长安来了。
但李元婴好玩、好热闹,在子午峪射杀金焕铭的时候他就没有忍住,也去露了下脸,谁知又把脸丢到子午峪去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堂堂的福王连射三箭,尤其是最后一箭离着金焕铭只有七步远,也没有碰到金焕铭的一根毫毛。
金焕铭在重伤之下嘴角的讥讽意味、人群中低声的哄笑让他无地自容。
那么,在尚书令的身上找补一下脸面,在李元婴的心里就成了当务之急的大事。哪怕身为亲王、无宣入京的事,在他看来也没什么。
翠微宫他那位皇兄,并不担心他如何的不着调,他越这么玩狗、玩女人,皇兄越放心。但要敢往人里装,那可能就会有麻烦了。
李元婴坐在滕王府,喝着茶、将气息喘匀了,算计着去永宁坊大街另一边的人也该凯旋而归了。
这次的行动居然没有轮到李元婴亲自上手,只凭陈法曹和崔典签两人就搞定了。
福王此时想像着尚书令高峻因为朝会迟到、而被侍御史记录在案、当众罚俸时的难堪,他冷哼一声,觉着气已经出了。
但他等了一阵子,派出去的两个人也不回来,反而是那五驾车子、赶车子的下人们狼狈地回府来了。
他们惊魂不定地向李元婴禀报,法曹陈蕃和典签崔简两位大人,让尚书令高峻给扣到高府的马棚里了!
而且陈蕃还当众吓得尿了裤子。
福王李元婴大惊失色,连忙问详情。回来的人说,他们在永宁坊装得好好的,也没什么纰漏,但三言两语就让人家识破了。
回来的人为了给自己搪塞,对福王道,“这次就不该让陈蕃大人前去,因为他在泉州也吓破过胆呀!”
事情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