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兵卫叹了一口气,不管德川家康如何,自己要想增强自身的实力,攻略甲斐一国自己必须从中分取一杯羹。但是现在自己的第九阵因为阻击北条军已经被打残了,自己手下不过千余军势,要想在甲斐这块蛋糕上割取一块,怕是要想些其他办法了。
此时的宴会进行到现在,已经没有在继续下去的意义了,织田信长已经把该勉励的勉励了,该训斥的训斥了,连同北条氏规都处理好了。
果然没过多久,织田信长就结束了此次宴会,佐兵卫也在辞别泷川一益和池田恒兴后,返回了自己的驻所。
回到驻所的佐兵卫命令佐柿平次将手下的肱骨唤来,佐柿平次得令后当即得令飞快地奔出。
没过一会儿,伏羽明次郎和铃木重工、海马义家和助右卫门先后到达佐兵卫所在的屋敷。
坐在上首的佐兵卫看着屋中的四人,最后又命近侍将藤堂高虎喊来。
屋中六人到齐后,佐兵卫扫了一眼众人,随后对众人说道:“今日唤大家前来,是要告知大家,主公意图攻略甲斐国,我等要做好准备。”
听了佐兵卫的话,铃木重工率先出言说道:“主公,如今联军大破北条军,攻取骏府城,损失也是不小,为何信长殿下不在等联军修整一番后,出兵甲斐呢?”
听了铃木重工的话后,海马义家也出言附和道:“虽然武田氏此战失去骏府城,但是其在甲斐的根基更为牢靠,可以动员的兵力也远胜在骏河国时,虽然联军气势正盛,但是...”
佐兵卫闻言笑笑然后对众人说道:“这不是往日本家的评定,而是主公向我们传达命令,我等应该思考如何执行命令,并取得战功和封赏!”
众人闻言低首应诺,随后便陷入了沉思。佐兵卫则出言说道:“此次武田胜赖仓皇逃离,想必甲斐此时也是混乱不堪,而且一旦上杉氏在北信浓取得胜利,在南下的上杉氏和北上的本家夹击中武田氏还能又多少反抗的余地?”
随后佐兵卫又说道:“大家以为联军刚刚经过血战,已经是伤筋动骨,但是武田氏的伤口可比联军要深的多,之前的两万大军如今只剩下千余逃回了甲斐,就算那些离散的武田军重归甲斐,又能建立其什么样的军势呢?反正我可听说甲斐和骏河两国的落武者狩收获颇丰,估计过两日便要拿武田军的首级来骏府城换取赏赐了。”
这时伏羽明次郎对佐兵卫低首示意,随后出言说道:“主公,我等并不是因为畏惧武田军而止步不前,而是担忧主公会在此战之中损失太重,如今本家的军势只剩六百余,虽然森长可大人和大久保忠佐大人手下还有五百余人,但这千余军势在联军中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而起少主即将出身,这...”
佐兵卫听后笑了笑说道:“虽然之前有关于山县昌景集结数千军势前来解救武田胜赖的消息,但若是我,我就不会怎么做,反而会悄悄地进入骏河,突袭围城的联军,这不过是山县昌景的虚张声势。”
众人见佐兵卫战意高昂,也没有再劝下去,于是纷纷思索该如何使有限的千余军势发挥出惊人的功效,从而获取更多的战功和封赏。
最后众人商议得出一个随机应变的结论,这也颇让佐兵卫感到苦笑不得,毕竟自己不是联军的统率,联军下一步要做什么自己也不好推测,当下最好的应对方法便是积极响应织田信长挥师北上征讨甲斐武田的计划,现在织田信长面前刷上一波好感,之后再徐徐图之。
于是佐兵卫等人又陷入了练兵和等待命令的阶段,不过很快便有人来拜访佐兵卫,而这个人正是织田信忠。
织田信忠在屋敷中看着佐兵卫,沉思了片刻后对佐兵卫问道:“佐兵卫,你可知父亲为何派我去防守山县昌景却又放武田胜赖从我防守的区域逃离?”
佐兵卫闻言看着面前的眉头紧锁的织田信忠,几息之后出言道:“少主,你知道为什么主公要放走武田胜赖吗?”
织田信忠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武田氏在武田信玄死后,一直不太安定,内部的老臣派和由武田胜赖提携起来的诹访派之间有着尖锐的矛盾,一方面武田胜赖需要以诹访派抑制权势极大的老臣,另一方面则有需要这些阅历丰富的老臣来帮助自己;但是一旦武田胜赖被擒或落命,这些老臣和新臣便有了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本家,所以父亲才放武田胜赖突围!”
佐兵卫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主公是在考验少主,以少主的兵力面对一心突围的武田军,应该很难全歼吧!主公便是在考验少主在不知主公是否出事的情况下,是否还有战斗的勇气。”
织田信忠闻言恍然大悟,随后面色出现了一丝喜意,又对佐兵卫问道:“佐兵卫,如今父亲出兵甲斐,你有什么看法?”
佐兵卫听后停顿了一下,轻轻喝了一口清水,随即出言道:“我便接着少主之前所言的继续说下去,甲斐的老臣们对武田胜赖这种从武田家过继出去的庶子没有太大的好感,而武田胜赖在改回武田姓氏继任家督后,又频频抑制老臣们的权力,这让本就认为不配做武田当主的老臣们更加不承认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