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以听到有吵闹声,那是当地人与商人们发生了冲突,有人高声咒骂,有人据理力争,有的都叫喊着要把城市自卫军招来。
商人们虽然很担心发生会彻底激怒当地人,可他们却又不肯把手里原本就不多的粮食低价卖出去,这个时候的蒙比利埃已经因为封锁显得人心惶惶,那些宣布这座城市脱离国王统治的人们明显的并不知道接下来他们应该做些什么。
他们渴望的谈判并没有到来,来的却是贵族们的封锁和接下来的一连串的失败,现在他们连城里人的粮食都已经无法供给,这让很多商人看到了机会,可随着缺粮的现象越来越严重,即便是那些商人们也开始感到不安了。
乌利乌用力咬下一口肉干,这些肉干是在离开瓦伦西亚时带上的,用香料腌熏过的肉干又经过了风干,虽然看上去样子并不好看,可吃在嘴里却实在是难得的美味。
一个身影从亮处闪了下,乌利乌看到两个孩子站在桥洞外的亮处,他们眼巴巴的看着乌利乌手里的肉干露出馋得快要滴下口水的神情。
乌利乌黑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把手里的肉干递过去,看着一个孩子一把抢过去放进嘴里用力嚼着,然后露出难以置信似的神情,摩尔人不禁哈哈大笑。
“想要吗?”乌利乌又拿出几块肉干向着另一个没有抢到肉干的孩子晃了晃“帮我做件事,就可以都给你们。”
看着两个孩子匆匆忙忙爬上河岸,乌利乌就舒服的坐下来继续吃起了东西,直到天快黑的时候,他听到的有人踩着河岸边的碎石下到了河滩上。
那是个看起来就像个典型商人的中年人,稀疏的头发随着晚风不住在头顶摇来晃去,看到乌利乌的时候那个人露出了明显意外的神情,然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就弯下腰走进桥洞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摩尔人。
“对不起,如果我没有猜错您应该是……”
“是的是我,”乌利乌麻利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笑呵呵的对中年人说“我是罗马忒西亚公爵老爷的仆人乌利乌,愿意为您效劳。”
有那么一瞬间,乌利乌看到对方露出了混杂着“果然如此”和“意想不到”的复杂神情,这让他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蒙彼利埃市政厅是一处典型的当地式样的建筑,毫无装饰杆的外墙是由当地灰色的石灰岩石堆砌起来,这种一片片堆砌的石头房子远远看上去显得沉闷而又略显森然,这种典型的法国南部建筑让市政厅总是围绕着一股沉闷的气氛,就如同现在那些围坐在一起的代表们的心情一样。
当初慷慨激昂的宣布脱离法王统治的那些人民代表如今一筹莫展的盯着面前的大麦酒,这些酒是他们从市政厅在地窖里搜刮出来的,开始的时候没有人在意这些大麦酒,人们更愿意用葡萄酒庆祝他们的胜利,可是现在随着城市里物资紧缺,葡萄酒不但早已经绝了迹,就是这些大麦酒也只能供给这些人民代表们用来解愁了。
“其他地方的人都是胆小鬼!”有个人突然用力砸了下手里的杯子,酒水溅在桌上让旁边的人露出了可惜的神情“我们原本以为他们会相应我们的,难道他们没有倾家荡产吗,还是他们觉得这种倒霉的事情不会轮到他们头上,可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他们把我们叫做暴民!”
“贵族的军队还没有全到,可我们撑不了多久,”又一个人开口了,他没有砸杯子,反而双手紧抱酒杯像是怕别人抢走似的“为什么王后不肯和我们谈判,我们只是想得到她的宽恕,只要然下令特赦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砰”的一声,一个穿着件略显破旧袍子的男人用力在桌上砸了一拳,他的脸上泛着愤怒,见所有人向他看来,他的目光扫过桌边所有人最后落在那个说要谈判的人的脸上:“我们都知道我们干了什么,你认为特色可以让那些贵族老爷们放过我们吗,我们处决了大主教,还把国王的市政官掉在了这栋房子的门框上,你觉得王后还会因为这个原谅我们?”
“这并不是我们的本意,而且当时太乱了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又有一个人有些惊慌的辩解着,他边说边看着四周的人想要从他们那里得到回应,不过他看到的却是所有人异常难看的脸色。
很显然之前那个人的话戳中了他们的软肋,他们都知道,即便王后真的下达的特赦令,或许那些跟随着暴动的民众能够逃脱惩罚,可是他们这些人却显然要面临着随后的麻烦。
“我们就不该站出来,我只是个画匠,我最大的愿望只是到佛罗伦萨去学画,我从没想过要和国王作对,”几个人中有人开始低声抱怨,看到别人投来的愤怒眼神,那人也同样怒气冲冲的瞪回去“难道不是吗,当初站出来的时候谁想过现在这个局面?”
“哦,那可太抱歉了,我们大家都没想到,”穿着旧袍子的男人讽刺的说“可我记得就是你站在大教堂外对大家说上帝也会惩罚那些贪婪的教士,还有建议让我们用圣母怜悯图做旗帜的不也是你吗?”
画匠的脸瞬间胀得通红,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恐惧不住颤抖的手伸向桌上的酒杯,可是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