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门案子的善后,自有老雷等人去处理,王易便拨通了杨董的手机。
杨董没多久就接通了,有些紧张:“小王你好。你现在在哪里?我听送小捷来医院的警员说,你和雷警官在行动,我都不敢打电话。”
等王易告知洪门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再问起杨捷的检查情况,杨董便长长地松了口气,再在手机里十分感谢他的鼎力相助,道是杨捷有小小外伤,但不打紧,就是这天饿得有点慌,在吃饭,并热情地邀请王易明天到家里来吃顿便饭。
“行,您让他好好休息,我再和雷警官合计合计下面的事情怎么搞。明天中午我再过来蹭饭吃。”王易笑着挂断了电话。
他也没有那种事了拂衣去的潇洒。说起来,如果不是杨雅兰是自己的大表嫂,王易岂会大老远来处理这事?
所以,帮了忙,就要让事主领情,日后对大表哥的态度更好一点。
……
洪门这些日子着实吞并了不少产业,因为邓元械已死,程家颢这位核心弟子便不得不出面接受警方的质询,有些证明是非法交易的合同,自然被宣告无效,雷警官也就忙着去联系以往那些报案的受害者家庭,至于邓元械的死因,大家一致接受了王易化身的解释,是被两个打手在遭受了剧烈的精神刺激之后,失手而伤。
王易暗想,魔都官场和商界里说不定有些人和邓元械作了私下的交易,就是警方也不愿意查出来,现在邓元械已死,这些事情便无人知,倒是有可能让某些暗中的人松口气。
不管了,只要与杨家无关,不影响自己日后的发展,王易也不打算去深究,否则,当初他就不会一下子杀了邓元械。
当次日中午,王易来到杨家,对杨董一家人肯定了邓元械的死讯后,杨董便恨恨地骂:“杀得好!像他们这种做事没有底限又身手极好的人,只有杀了,才能一绝后患。”
杨捷看向王易的目光则透出感激和亲近:“易哥,这是真的是麻烦您了。我也没有想到,洪门的人这么阴损,一方面通过程家颢来约我,一方面又指使江阳来害我。那江阳现在怎么样了?”
“拘留了,等搜集了更多的证据,说不定会判刑。我已经跟雷警官说了,最好刑能判重一点,让他以后少出来害人。”想起江阳就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对杨家怀恨在心,所以才在被洪门的人知道了与杨家的过节之后,主动合作,联合那个理发店的女孩一起绑架了杨捷。
既然这是一个阴险的敌人,而且是心里阴毒,王易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罪不致死,但也不能让他再出去继续害人。
“我会找律师好好跟进这单案子,力求重判。”杨董恨恨地道。
他对这个江阳也是恨极。如果不是其父早年拐走了爱女,自己一家人又岂会于这二十多年来,一直遭受骨肉分离的痛苦?杨家的产业,又岂会仅止这么点大的规模,连二流都挤不进去?
杨捷这时又期期艾艾地看向母亲:“妈,这事,姐还不知道吧?”
“我没说过。”王易忙道:“这事最好由你们现在说,把江阳的事情说清楚,让嫂子以后不要再记挂江家的抚养之情。”
杨母看向老伴:“现在捷儿已经脱险,这事,我觉得应该跟兰兰说一声,免得她以后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把她当外人!”
见杨董无声地点头,杨母便拿起手机,凝重地拨通了爱女的电话。
等到好一阵的解释之后,杨母的脸上现出几分欣慰,又把手机递给了王易:“兰儿想跟你说几句。”
王易会意地接过:“嫂子,是我。”
“小易,这次真是多谢你。”杨雅兰的声音在手机里显得又惊又怒:“我真的没有想到,江阳会这样对付捷弟。”
“我估计,他心里也未尝没有姐姐被人抢走的怨恨。”王易很平静地劝她:“以前你有多照顾他,现在就有多照顾杨捷。他习惯了被人让,被人关心,如今一失去,心里自然不平衡。”
“上次,雷警官念在他和你有过一段姐弟情的份上,轻轻放过了他,只拘留了几日,但这一回,他涉嫌绑架,而且是已遂,警方不可能再纵容。你心里,也别把他当成你弟弟。毕竟,正是因为他父亲,才导致你和亲生父母失散多年。”
“杨董不想把这事通知你,也是考虑到,由魔都警方来联系我,绝对比由你们直接联系我,效果要好。现在事情已经了结,以后江家的事,你不要再管。”
手机里静默了几秒后,响起杨雅兰那很坚定的声音:“小易,我听你了,以后我再不管江家的事!”
王易笑笑,再将手机转回给杨母,就见杨母对手机里的女儿叮嘱:“家里没事,你不用急着回来。洪门这回还是看中了我们杨家的基业,所以你一定要在汀市把我们杨家的局面打开,等春节时,你弟放假了,我就和你爸带上你弟,一起去汀市看你,在那里过年!”
等杨母微笑着挂断电话,王易也笑了:“我正想请你们全家到时去汀市过年,可喜大家想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