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宠爱并不长久,很快,思齐的母亲便去世了。
去世时的样子并不体面,嘴角挂着一丝未断的鲜血,如汤汁一般肮脏地沾湿了华丽的宫服,除却嘴角那抹煞眼的红色,凡体表裸露出的地方,皆显得养尊处优,指如削葱,颈似玉扣。可是华美的锦袍之下,都是些几近糜烂的骨肉,大臂与小臂连接处,仅仅靠着几根强韧的筋骨挂着,抬起手臂的那一刻,小臂软塌塌地跟随大臂的动作垂下,指尖的丹蔻艳红,越发衬得肌肤灰白,再无任何光泽。
仿佛这女人全身摄取的能量,毫无偏私地都给了一副娇艳的脸庞与柔弱无骨的一双手。
皓腕凝霜雪,不!你看那一对苍白的手腕,背面丝丝缕缕还是青色紫色的脉络,钩织出美得惊心动魄的纹路,可此刻纹饰中本是温热的液体几近凝固。分明就比霜雪还冷!比霜雪还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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