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王宅,有些名不副实,更有外姓王掺杂其中。 真正十王宅完全是亲王级别才能入住之地,那是三十年后的开元十三年,也就是公元725年间,玄宗于泰山行封禅大典之后,才最终确定下来。 不过此时的明王府建筑品级极高,规模庞大,较之临淮郡王府已是数倍规模。 什么歇山转角、重檐重拱、绘画藻井、朱门红窗等都是皇宫、庙宇专用,随等候在府外的李呈一路行来,仅是府院大门里,距离内府各式宫殿间操场,就行进了几乎一支烟的时间。 由于有六王膝下三公子李呈的亲自带领,所有人都能跟随前往,只让马匹车辆留在府外专门饲养之地。 李呈令随从们怀抱着几十件带来的礼物,一边低声道:“回来还未曾试探几句,就被我父王拆穿了心思,神情冷淡的听我讲述了一切,却是出人意料哈哈大笑起来!” “有这等事?不怒反笑,必有蹊跷!是不是明王大人怒极了?效晟兄,很抱歉,给你添了麻烦!” “哪有此事!老人家可是大大赞扬了你与临淮郡王一番,还说到本就想请你来给我祖母探视一下病情。这不,今晚晚饭也匆匆结束了,祖父大人也早早来到客厅等候着,或许还有几位你没想到之人!” 侧头望见李之很是惊讶表情,他呵呵乐道:“多亏采用了你的建议,尝试着提前与长辈沟通一下!这件事要老爷子亲自布置实在太简单了,根本不需要什么借口,随便嘱咐几人,在某一时间、某一地段随意走上一圈而已!还夸你这一计实在精妙,不显山露水,不劳师动众,就能将一场巨大祸事隐患消弭于无形中!” 李之大喜,“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老一辈人,尤其是明王大人这样的大唐忠义之士觉悟!” “哈哈,贤侄可是过誉了,行得忠义事,守得忠义心,本职需要可不敢相违!”一位老者突兀自一座粗柱后转出身形,确定就是那当代明王本人。 一行人纷纷见礼,除李之、二女三人外,其余人等也就被下人请到一旁侧殿等候。 明王并无预想中不怒自威盛势,此时看来,竟是笑眯眯慈祥如一个寻常老人家,居然没让李之感受到丁点为官气息,仅是在借用了一缕体内气劲,才让他体味出一丝其中不凡气质。 “之所以到这里来候着,是我母亲身体有些重大问题,李先生可莫要当她面以实情相告,不然我怕老人家心理上从此有了负担!”明王低声解释。 他能放下堂堂明王身价,向一个小辈远远迎出来,那份质朴孝心令李之很是动容。 “小侄我心里理会得,其中厉害可不敢马虎!” “那就好!今日里我儿效晟一露面,我就感觉出他心中鬼祟,却不料想竟是如此重大事宜!以你小小年纪,居然想出如此绝妙招式,便是我与几位盟兄也是深感惭愧啊!这件事实际上困扰一整日,没想到花开旁支,意外结果,居然在你这里讨到了良计!” 李之一路谦逊承让着,一路走入主殿客堂,引着二女见到高座二老便是跪拜,老明王呵呵承受了,吩咐几人一一落座。 那老明王夫人更是向二女招手,安排其就近入座。 老夫人身着内松外紧,并不十分合身的洁净而明朗深色锦服,李之放出气劲,简单流转一圈就心内有数了,低声向明王低语几句,就站起身来走向老妇人。 “听闻老夫人贵体欠安,可容小子我辨识下病情?” “称什么老夫人,你就如呈儿一样,叫我奶奶就好!”老夫人虽然病容深刻,依旧一副慈念笑意,并伸过右手递过。 李之三指未曾搭及,已是开口说着:“老人家近段时间是不是时常出现腹痛,腹胀,多汗?排便次数也是增多,腹泻或便秘频繁?是不是服用了各种药物后仍未缓解?而且会出现体温高烧久而不退现象,即使采取多种措施仍未能完全控制?” 老夫人惊异道:“小家伙,你还没触及脉象,就一口道出内情,几乎一字不差,果然不同一般!莫非是呈儿提前交代与你?” 李呈远远解释,“奶奶,我可半字未曾透露,仅是在府外迎上他时,随口说了句您老身体有恙而已,再无多露一字!” 对于自己爱孙,老夫人自然信任,却也更加惊奇李之这种仅观面色,就能把病人情形探个八九不离十的神奇医术,心中信心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