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叫季明调任么,调任嘛,自然是要回长安了。”
元康帝一听这话,脸就绷了起来:“调任是真,可回长安却是不可能的,七娘,你夫婿即是有能力,便该多多的为君分忧啊,朕想着再叫他去旁的地方治理,你看如何?”
成烟罗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皇叔,您这是叫我守寡呢吧?”
什么意思?
元康帝和各位大臣都愣住了。
成烟罗便红了眼眶,她一脸伤心的看着元康帝:“皇叔,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非得叫我们家季明去粤府,那是个什么地方,又荒凉民风又不好,还有各种瘴气,我们季明一个文弱书生如何受得了?去了之后便病了一场,又正好赶上旱灾,皇叔啊,您是没看着啊,我们一路走过去,越是临近韶州,这路上的灾民就越多,各种尸骨就堆在路旁,时时刻刻都有倒毙的人,老人饿的动弹不得,父母舍不得吃自家的孩子,便易子而食,更有无数的乱相,等到了韶州,更是被当地的大户刁难,简直就是寸步人行,我们家季明是拼了命的安抚灾民,四处筹集粮食以济灾民,为此,不惜伤了身子,这几年,他,他这身子骨越来越差,粤府那边如今平平安安的倒还好,可是……可皇叔要是叫季明去别的地方,那非得要了他的命啊。”
说到这里,成烟罗一个长安鬼见愁都哭了。
这可真把元康帝给吓到了。
“我这次回来便是想求皇叔将我家季明调回长安,您若是不应,我就……”
“你待如何?”元康帝是真给吓坏了。
“我便留在宫不走了,反正季明真有个好歹我也没人要了,那我就赖给皇叔了,您总得管我吃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