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燕九娘看到秦翊,瞬间眼泪就掉下来了。
彭的一声,燕九娘回屋,把门甩上,再不出来了。
铁柱愣住了。
秦翊紧走几步到门前,他伸手敲门:“燕然姐,燕然姐,我,是我,四牛,你出来啊。”
“这位公子,奴家并不识得你。”
门内,传来燕九娘轻柔的声音:“奴家身上不舒坦,公子还是请回吧。”
一听燕九娘不舒服,铁柱就急了。
他紧走几步:“姑娘,你咋了?哪不舒坦,俺给你找个大夫来。”
燕九娘的哭声传来:“不必了,多谢公子好意,奴家是老毛病犯了,你们且离开吧。”
秦翊望着那扇门,目光深沉。
过了一会儿他长叹一声:“燕然姐,你现在既然不愿意见我,那我先回了,过两天我再来瞧你。”
说完话,秦翊拉着铁柱就往外走。
铁柱不时的回头看着那两扇门。
可那门关的紧紧的,铁柱失望极了。
两人从万春楼出来,铁柱懊恼的一握拳头:“俺咋这么傻,俺当时就该把门拆了,俺不信她就不出来。”
秦翊心情有些不好,他拍了铁柱一掌:“混球,你若拆了门,只怕那位姑娘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跟你的。”
铁柱就急了:“那俺得咋办啊?她又不见人,又不能拆门,俺都快急死了。”
“先回吧,回去再想办法。”
秦翊失落的拽着铁柱往回走。
走了一段路铁柱就问秦翊:“姐夫,你叫那个姑娘燕然姐?你认得她?”
“怎能不认得?”秦翊苦笑一声:“她是我先生的女儿,小时候被拐子拐了,后头一直找不到,谁也没想到她竟然到了这里,还到了花楼之中。”
“那,那俺,俺还能娶她吗?”铁柱抓了抓头,颇有几分烦恼。
“端看你自己的心吧。”秦翊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也得看燕然姐喜不喜欢你,她若不喜欢你,你可不许用强。”
“俺不是那样的人。”铁柱急忙解释:“俺喜欢她,就想让她好好的,更甭说她是姐夫的熟人了,俺要真用了强,俺还是个人吗。”
可是,铁柱低头的时候,还是情绪不好道:“可是,俺真喜欢她,俺看到她就像喝了几斤蜜一样,欢喜极了。”
这大个子倒是蛮痴情的。
秦翊摇头苦笑了一下。
等他和铁柱回去,成烟罗便寻了来,与他商量了宴请那些世家豪门的事情。
秦翊便忙于这些事情还有公务,把程燕然的事情先放到了一边。
这日,那些收到帖子的世家豪门均派人前来知府衙门赴宴,一来,他们想看看新任的知府是个什么样的人,二来,也想瞧瞧这位知府大人在打什么主意。
到了夜间,衙门后院灯火通明,秦翊叫下人点了好些灯笼挂着,再加上月色也好,竟是如白昼一般亮堂。
那些豪门世家的人陆续前来。
来的人都是各个世家的家主或者继承人,份量都很重。
这些人来齐了,秦翊便着一件月白的长衫出来。
他穿着挺随意,也没有佩戴贵重的物品,但这份随意更让他多了几分洒脱的气质,在月光照耀下,更显的公子如玉。
他笑着拱手:“诸位百忙之中前来,实在难得,来,各位请坐。”
那些人都一一行礼,各自找地方坐下。
秦翊拍了拍手,便有一道道佳肴端上来。
他举起酒杯笑道:“秦某人初来乍到,对于这粤地的习俗风物并不了解,以后,还要仰仗诸位多多包涵,也希望大家与本府一心,将粤地治理好。”
那些人笑着打哈哈,也举起酒杯来和秦翊干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便有人站了起来,这人喝的有些醉熏熏的,说话也不客气:“秦知府,你先前做事可不地道啊,为了几个泥腿子,你敢开仓放粮,胆子真够大的,也不知道那粮仓里的粮食吃了多少?恐怕快见底了吧,这些粮食吃完了,秦知府你还能上哪弄粮食来救济灾民?”
秦翊脸色微变,随后又笑了:“自然是要靠诸位了,诸位都是粤地豪门,家里数不尽的粮食,只要拿出一星点来,只怕就够了,本府初来,还请大家帮帮忙,咱们同舟共济一回,以后,本府自然也不会忘了各位,有什么好事,也会与诸位分享,大家觉得怎么样?”
“哈哈……”
好几个人都大笑出声。
大家都觉得这位新知府莫不是傻了么,这么空口白牙的,凭什么叫人帮忙?
更有人觉得这知府天真的可笑。
“好说,好说。”
有人笑着打哈哈。
但也有人直接指责秦翊:“秦知府,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秦知府一星点好处不出,我们又怎么肯拿粮食出来呢?你说是吧?再者,粮食可都是我们这些世家的命根子,秦知府要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