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笔:“不去。”
“为啥呀?”
宋启一屁股坐下追问。
墙外的两个人一听秦翊说不去立刻急了,心说你可别不去啊,你要是不去,整个长安城的爷们都得哭死。
毕竟,有一个随时能够吊打所有爷们的姑娘在,满长安城没一个能安心的。..
“我才十四啊。”秦翊指了指他自己。
宋启想想倒也是啊。
“我刚险之又险的过了秋闱,根本不可能考得过会试的,我原本想着再磨练三年下场试一试,明年的春闱我都不打算去,你还叫我考今年的会试,这不是坑我么。”
秦翊有什么说什么,直接指出自己的不足来。
宋启想想秦翊写的那些文章,倒也很认同:“是极,就你写的诗词文章实在拿不出手,也不知道这届的考官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叫你过了,原本我也没信心你能考得过举人,只是叫你试上一试,没想着你中了,这会试嘛,只怕就得难了,罢,不去也行,再等几年吧,反正你还小。”
秦翊笑了笑,拿起在纸上写的字给宋启看:“这两个字如何?”
宋启就看纸上写了季明两个字:“你写这个做什么。”
秦翊闲闲道:“我诸多好友都说我如今是举人老爷了,合该取个字,我便自己取了。”
“倒也是啊,别看你年级小,可即是举人了,就该有个字,季明两个字还不错。”宋启没反对。
秦翊就道:“往后我就叫秦季明了。”
门外的两个人是真急坏了。
丫丫的,这秦翊秦季明不去考恩科,陛下这恩科不是白设了么,陛下还不得气死啊。
他们俩是真头疼啊,两个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无奈。
比划了个手势,俩人飞快离开。
等离宋家远了,这俩人才凑在一起商量:“哥,你看这事咋办啊?”
“弟,你哥我也不知道啊,这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总不能秦季明不去,咱们绑了他去吧。”
“你说这秦季明是不是傻啊,明摆着大好的机会不知道利用,这次恩科只要他去了,那妥妥的进士无疑啊。”
“那不是他不知道么,这事也不能告诉他啊,不然他更得跑了。”
这俩人想想成七娘的恐怖,深觉如果秦翊知道考恩科要娶成七娘,估计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唉。”俩人一起叹气:“得想个办法啊。”
这厢,成烟罗并没有把她嫁人的事放在心上。
在她心中,宁寿伯根本就找不着那样的男的。
就算真有,人家肯定也不乐意娶她。
她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这不,今儿又逮着左都御史家的小儿子揍了一顿。
左都御史家的小儿子花青就是个风流才子。
他自认为有才,到处撩**孩子,不只上青楼找当红的姑娘寻开心,还专爱勾搭那些平民家的清秀姑娘,在大街上就和一个姑娘搭话,引的人家姑娘面红耳赤的,眼看着一颗芳心就要付予了,正巧成烟罗路过,就有些看不过眼去。
她看着花青帮那个小姑娘提着篮子,嘴里念着酸诗,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扇子做风流样,就恶心的不行。
眼看着姑娘离花青越来越近,真恨不得马上就把身子给了花青,成烟罗几步过去,提起花青便打:“姓花的,你前段时间才勾搭了个小姑娘,结果成了事不负责任,逼的人家小姑娘差点跳了河,现如今还死性不改?你这是找打呢。”
她还真是说打就打,一拳头打过去,花青的脸上就开了花。
那个小姑娘吓坏了,尖叫一声,提起篮子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鬼见愁打人了,鬼见愁打人了。”
成烟罗挺无奈的,她这可是救了小姑娘啊,可这小姑娘竟然还……
不过,她也没要求小姑娘感激,想想,索性也就放开了。
花青挨了一通揍,身上又疼,心中又怕,就差没有跪地喊姑奶奶了。
这时候的他哪还有那风流才子的形象呢。
成烟罗皱眉看着他:“你要是再死性不改,我就叫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往后,你再改随便勾搭小姑娘,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花青忙不迭的点头:“再不敢了,再不敢了,饶了我吧,真不敢了。”
成烟罗放开他,不耐烦的摆手:“滚吧。”
花青爬起来十分狼狈的跑了。
成烟罗看着花青的背影忍不住皱眉,心中更加厌恶。
她是真看不上这样的风流才子。
可大齐朝如今却十分推崇这些人。
这个些个所谓的才子一个个自负肚子里有些诗词文章,表面上做的风流不羁的样子,内里却是一肚子男盗女娼,没的叫人作呕。
更有的穷苦人家出身的,花用着父母妻子辛苦挣来的血汗钱,还敢去青楼招妓,没几个本事,却整的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