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这把本来就属于他的西瓜刀。
这刀拿来切披萨也不错。
“我还有一个问题。”放下披萨后,托尼问,“凯文弄坏我的刮胡刀,他怎么不来道歉?”
黛茜这回终于有了回答,叹一口气,担忧地道:“因为他现在有一些糟糕。”
“糟糕?”托尼狐疑,“是怎么糟糕?”
一家之主随后跟随女儿的脚步,来到了地下。
地底难得那么安静,所有的小黄人都围成一个圈,在轻声安慰圆圈正中央的凯文。
托尼定睛看去,只见坐在包围圈里头的凯文背对着这边,不过即使面对着,托尼也未必能够一下看见他的脸,因为他用印度的纱丽,把他自己裹了里三层外三层,脑袋过得尤其严实,不要说风透不进去,就是马蜂也扎不进去。
凯文没理会大家的安慰,正捧着一个纸包,哭得伤心。
托尼走过去的时候,听见他一边哭,口中还一边念念有词。
“奥黛丽!凯瑟琳!安吉丽娜!梅丽莎!萨曼莎!伊丽莎白……”
托尼面色古怪,问:“这些都是谁?”
鲍勃在底下,轻轻揪一揪他的裤腿,示意不要这么大声,轻轻地替凯文回答:“这些是凯文的头发,每根都有名字的。”
鲍勃用手帕擦擦眼睛,也很伤心:“她们都没了。”
他正说着,凯文那边哭得一激动,站起身来,包裹的纱丽应声而落,托尼就瞧见他在灯光底下,显得越发亮眼的光头。
真是锃亮,能够照人。
这就是偷完大人刮胡刀的代价。
托尼大概能够想象事发当时的情景,慨叹道:“他现在算是剃度了吧。”
老父亲一张嘴叭叭的,平时叭叭没有关系,现在叭叭,虽然无心,但简直是火上浇油,又或者干脆不是油,是一桶水浇下来,把凯文浇了个透心凉。
凯文哭得更大声了,仰头向天花板大声呼喊:“奥黛丽!凯瑟琳!安吉丽娜!梅丽莎!萨曼莎!伊丽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