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木樨担心周牧阳体内蛊毒未清,也不敢将子母连心蛊从他体内召回,不过她虽然中了蛊毒,但是因为她的本命蛊是子母连心蛊,又一直养在身上,身上气息浓郁,倒是能够暂时起到压制作用。
周牧阳匆匆忙忙拉着叶天星赶来的时候,她已经缓过神来,自己起来梳洗干净了,正坐在梳妆镜前擦头发。
如墨的长发旖旎在身后,越发衬得她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木樨,你怎么起来了?你感觉怎么样?”周牧阳快步进去,只是一瞬间便到了梁木樨身后,身法似乎比他原来没有中蛊毒的时候还要快。
梁木樨转过身,冲他嫣然一笑:“你可曾让师兄帮你看过,感觉怎么样?”
周牧阳握住她的手道:“我在问你呢!你倒担心起我来了。”一边招呼叶天星:“快来给她看看!”
叶天星咳了一声,看着梁木樨面染桃花,身子柔软得似柳条,一看就是刚被沐浴过的。况且这是他们原先就商量好了的。
不过看见梁木樨这样媚态天成的样子,叶天星心头还是忍不住狠狠一跳,他尴尬地别开脸,说道:“陛下,还是先给你看看吧。”
“我叫你先给木樨看,没听见吗?”周牧阳面色一沉。
叶天星摇头:“看你这个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想有事的,也罢,我先给暖暖看看。”
周牧阳这才点了点头,从梁木樨手中接过帕子给她擦起了头发。
叶天星拿出了脉诊给梁木樨号脉,周牧阳追着问道:“她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什么大碍,蛊毒在她体内被压制了,相信不用药,她自己的蛊就能将毒给解了。”
“真的吗?”周牧阳眸子里这才露出喜色。
“不过”叶天星皱了皱眉。
“不过什么?”周牧阳刚刚露出喜色的眸子暗了下去,眉宇间露出了担忧之色。
“啧啧,这还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陛下吗?”叶天星打趣地看了他一眼。
周牧阳不耐烦地瞪他:“快说!”
叶天星这才道:“不过木樨年纪尚幼,以前又生过大病,如今更是长途跋涉回来,需要好好调养,不能操之过急。”
周牧阳道:“现在蛊毒到了她体内,与她的身体会不会有损伤?”
叶天星沉吟了片刻道:“若说是一点损伤都没有也不可能,多少总是会有一点的,不过是比积聚在你的体内好了一点,还是需要拔毒和慢慢调养的,从此之后至少半年,你们……咳咳,不能同房。”
“嗯。”周牧阳皱了皱眉,声音里已经有了不悦,这种事情单独跟他说就好了,在木樨面前乱说什么!
可是梁木樨的脸已经红了,像初绽的桃花一样,嫣粉动人。特别是她水汪汪的眼睛向他看过来的时候,周牧阳心跳陡然漏跳了一拍,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压下了自己突如其来的情潮。
“怎么?不满?”叶天星觉得这个很重要,不能让周牧阳不当一回事,必须要跟他说清楚,正想要接着说下去,却被周牧阳拉了一把,“我们出去说。”
叶天星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看了梁木樨一眼,见她面颊绯红,娇羞不可方物,神情顿时更加尴尬起来,连忙快步往外面走去。却听见梁木樨在身后叫他:“师兄,你帮牧阳看看。”
梁木樨很少叫周牧阳的名字,即便是叫也不是两个人之间说情话,而是跟别人提起的时候。不过周牧阳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出来,就觉得那两个字也像她的声音一样,软软糯糯的,像是蘸了蜜糖一样。
他心中再次涌过一阵酥麻,连忙垂下眼眸,掩饰自己的异样,连推带拉地将叶天星推了出去。
叶天星只来得及答应了一声,话音落的时候,声音已经在房间之外了。
“喂,我说你急什么急啊!不是怕控制不住了吧?”叶天星没好气地嘲讽。
周牧阳的脸色更黑了,不过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在人前极少会表露自己的情绪,此时闻言道:“你最好能有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否则,我会叫你看看这里谁说了算!”
叶天星啧啧了两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这真不像我以前认识的熠王,更不像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的皇帝陛下。不过我劝你还是要听医嘱,我是医者,不会害你的!”
周牧阳心中一沉,声音微微发紧:“可是木樨伤得厉害?”
叶天星摇摇头:“不关她的事,是你!”
“我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吗?”他这次主动伸出手,“不信你替我把把脉。”
叶天星见周牧阳精神抖擞的样子,心中料到他一定已经没事了,但是从那副要死的样子突然就变得这样健康,这样厉害,想想他也觉得匪夷所思。所以,还是自己给他亲自诊断一下比较好。
叶天星按住他的手给他把脉,一边又用银针去试探蛊毒,居然发现他的心脉被保护得很好,并没有因为刚才将毒度给了梁木樨而导致身体虚耗。
“奇怪!”他皱了皱眉头,“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