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木樨一手牵着舒慕,一手扶着叶天星,跟逍遥子一起回了原本给她准备的寝殿。
莺时和鸣蜩还在睡,梁木樨赶过去试探了两人的鼻息,松了一口气。然后安置叶天星在床榻上躺了下来。
叶天星让逍遥子拿了自己的背囊来,让梁木樨取出金针,给他扎几个穴位。
梁木樨一边按他的吩咐行|事,一边看向一旁的逍遥子。逍遥子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你、你你看我做什么?”
梁木樨偏了偏头:“我就想知道你跟我们吃的一样的东西,甚至比我们吃的还要多,为什么你没有醉,就单单我们几个醉了?”
逍遥子哈哈大笑:“就你们那点小酒量,不醉才怪!”
梁木樨将信将疑,叶天星却道:“暖暖,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只是手脚酸软,全身乏力,然后却并不感觉到头昏脑涨?”
梁木樨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她心中猛地一翻,立刻便明白了叶天星这样说的目的,这样的症状根本就不是醉酒的感觉,而让她恐惧的是,她这时候想起了前世临死之前的那种无能为力。
不错,这种全身酸软无力的感觉,就像是中了十香软筋散的感觉!
梁木樨只觉得寒意一阵一阵从尾椎骨往上冒,难道说这个时候就有人研制出了类似于十香软筋散的药了?
前世,她还是偶然的机会得到了一本南瑶失传的药谱,才研制出了这样药了。想起来那个时候真是害人害己,因果报应。
叶天星看见她脸色变了,便知道她已经明白了,示意她继续给自己扎针,一边道:“所以,你知道了吧?我们现在没有解药,这个药性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只能靠意志力撑着。”
梁木樨点点头,虽然这样也不是办法,但是总好过完全昏迷过去,任人宰割的强。
她一边手法生疏地扎针,一边就问一旁的慕慕:“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舒慕虽然虚岁才三岁,已经是个口齿伶俐、聪慧敏捷的孩子了,此时他还没有开始蓄起头发,一头柔软的小卷毛儿。听见梁木樨问他,便抖了抖头上的小卷毛,眨巴着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道:“那天慕慕在花园里玩,来了一个公公,就是今天很凶的那个公公,他说带慕慕去看大鱼,慕慕还没有见过比小红更大的鱼呢,就跟着他去了……”
小红是御花园里养着的一条硕大锦鲤,梁木樨甚至怀疑,照它那个样子胖下去,水渠狭窄的部分就能将它卡住。
舒慕一边说着,一边委屈巴巴地对着小手指:“都怪慕慕太轻信别人了!母后说得对,慕慕就不能跟陌生人说话!”
说着他又笑起来,白白嫩嫩的小包子脸上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幸好在这里碰到了木樨姐姐!”他还仰起头问,“姐姐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吗?”他刚刚就看见几个人抓着他的木樨姐姐了,那个胖猪头还准备欺负她。
想到这里,舒慕的小包子脸上出现了愤愤不平之色:“姐姐不要怕,慕慕保护你!”
梁木樨心头一暖:“慕慕真乖!不过姐姐不是被他们抓来的,姐姐是觉得这里是个坏地方,所以帮慕慕的父皇和母后先来看看!不过慕慕可不要说出去啊!”
“嗯嗯,我知道了,姐姐出师未捷,害羞了!”
梁木樨:“……”
梁木樨咳嗽了一声,换了个话题:“他们为什么抓慕慕到这里?他们要慕慕做什么?”
难道不是应该直接把慕慕给弄死吗?这样崇景帝的儿子才有继位的机会啊!
舒慕皱了皱好看的小眉头:“慕慕也不知道,他们有病吧,整天派几个小屁孩儿来学我,我吃个饭他们要学,走个路他们要学,说话、写字他们都要学!真是有病!”
“嗯嗯,他们有病!”梁木樨点头附和,却转头和叶天星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叶天星此时极力克制着困倦,不让自己睡过去,看着梁木樨艰难道:“他们是想让人模仿慕慕?”
可是如果慕慕死了,崇景帝的儿子也是有机会继位的,为什么又要叫他们模仿慕慕呢?是因为这样能够让羽帝和南浔皇后好接受吗?
梁木樨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这个组织在搞什么鬼,就看他们之中这些人的相处方式,她觉得慕慕的话很正确——他们都有病!
梁木樨跟慕慕说话的功夫,已经扎完了针。叶天星自己坐起来运功,又让梁木樨去给莺时和鸣蜩扎针。
他们两人是女孩子,叶天星背对着他们打坐,逍遥子却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梁木樨抚额:“逍遥子,麻烦你坐到外间去好不好?我要给她们扎针了!”
“嗯?扎针?扎什么针?”
梁木樨顿时想仰头望天,难道刚才她给叶天星扎了这么长时间针逍遥子都没有看到,她顿时没好气地道:“那你有什么法子把她们弄醒?”
“这还不简单!”逍遥子站起来,因为进来的时候沐浴换过衣服,现在他身上还算干净。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将鸣蜩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