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去年的探亲假没有用,这次出来一共请了四天假,倒是还有两天空闲,不过她本来是想着去看看迎春主仆过的如何,并没打算出去玩。
她听着谢景行的话也是有些心动,其他的倒还好,她对那个马场尤为期待,她以前倒是骑过马,不过那就是坐在上面,由别人牵着走几步,根本算不上骑。现在有这么好个机会摆在面前,真的很想去试一试。
姜妍最后还是说:“算了,我这次来不是为了玩的,我有正事。”
“那位贾府的姑奶奶?我让人继续去看着就是,他们都是从军中出来的,可比你更擅长盯人。你晚上回来听他们说一遍情况就是。”
能让别人做的事,何必浪费自己时间,就那种闺阁弱女子,是个人都能盯住。
谢景行又加了一层砝码,“我那马场里的马都是从西域运来的好马,中原难得一见,你真的不去试试?说起来,里面也有你的一成干股,自家的生意总得去看看吧?”
“啊?”
姜妍仔细想了想年前步光送来的信,好像是有一座马场。
她这些年的银子早就翻了几番,姜妍自己在贾府不方便,她又完全信得过谢景行,干脆就把每年的收益都托给他的人帮着,算是给自己找了个经理人,她只用在年底看一下支出收入,又在什么里面占了多少股份就行。
姜妍在贾府里再多银子也没什么用,她对这些其实也不大上心,还是谢景行说起,她才想起那马场也有她的一点钱在里面。
她心里的天平立刻倒向了马场那边。她去迎春那里也就是看看她们的适应情况,这事换谁都能去,她也没必要非守着不放。
姜妍同意后,谢景行立刻让人去准备马车和换洗衣物,那马场建在云州城北边,坐车过去也要一两个时辰,算起来有点远,但那里本来就不是让人玩乐的地方,也就是谢景行才能带人去骑马玩。走这么长时间的路,怎么也要在里面住上一晚,不然光是来回天都黑了,根本玩不了什么。
姜妍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往外看,出了云州城,那热闹的场景便渐渐没影了,城外一片片的破草棚,不少小孩老人坐在里面,倒是没有什么青壮年。
谢景行骑着马走到她身边,见她好奇地往那边看,便解释说:“那里都是流民,去年西北干旱,不少人熬不下去,就跑到这里来了。”
姜妍不是没有见过流民,但是这些人有些不一样。
“我看他们倒是没有什么惊慌之色,还就住在城门外,难道云州这里不怕灾民围城?”
所有的城都不欢迎灾民,倒不是他们没有同情心,只是人一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治安问题就不说了,怕就怕有些灾民干脆变成匪徒,闯进城里打砸抢,就是衙役卫兵赶过来,一切也都迟了。
谢景行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里面有几个穿着皮甲的青壮正在走来走去。
“每天都有边营的人过来巡逻,不怕他们闹事。”
“城里也有不少地方需要劳力,城南那边更是急需人,只要想找,总能换一口吃的。前头两批流民稍稍恢复后就被打散分到各个村子里去了,等这一批人养好点,也是要分下去的,城门口的流民也就一两百个,成不了气候。”
云州这几年在普遍贫穷的西北这边算是独树一帜,应对流民都有了经验,再者虽然小灾不断,却也没有惨绝人寰的大灾发生,流民断断续续的也就一批一两百个,云州收容这些流民并不费劲。
姜妍看着这些因为干旱而不得不背井离乡的人,想起去年贾府里下人抱怨雨水太多,西瓜都不甜了,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问谢景行,“你不是说那些胡商给你送了不少种子吗?有没有什么耐干旱的粮食?”
因为红薯发挥了大作用,谢景行对新品种的种子这一块一向很重视,他表示出对这一方面的喜好来,不少商人就争着抢着把各种稀奇古怪的种子往他这里送。
谢景行怕云州这里不适合某些作物生长,还特意找了块水土丰美的地方当做试验田,可惜的是,种到现在也没发现什么适合当粮食的,尤其是姜妍跟他说过的玉米。
姜妍听他这么说也不意外,这里来往的商人多是走陆路,更别说出海了,那些南美洲的东西也没这么容易过来。
她叹气说:“当初那个”
来走去。
“每天都有边营的人过来巡逻,不怕他们闹事。”
“城里也有不少地方需要劳力,城南那边更是急需人,只要想找,总能换一口吃的。前头两批流民稍稍恢复后就被打散分到各个村子里去了,等这一批人养好点,也是要分下去的,城门口的流民也就一两百个,成不了气候。”
云州这几年在普遍贫穷的西北这边算是独树一帜,应对流民都有了经验,再者虽然小灾不断,却也没有惨绝人寰的大灾发生,流民断断续续的也就一批一两百个,云州收容这些流民并不费劲。
姜妍看着这些因为干旱而不得不背井离乡的人,想起去年贾府里下人抱怨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