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该把公的还是要把控,严肃处理也是一种处理。
四少爷徐增寿,老老实实的去祠堂跪着。
就算是跟以往的他不一样,现在他也选择了这样,毕竟大哥的威严还是有的,从小到大,除了父亲,最怕的就是大哥。
大哥如今兵权在手,在前线积攒的军威越来越重,稍微一点气势就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心里有一些疑问,为什么大哥到了前线这么久,居然已经上这么大的杀气,这到底是杀了多少人?
不过有些事情疑问归疑问,没有必要纠结,到底对于他们来讲,兄弟俩到底有什么隔阂都已经不重要了,有些事情参与到了皇权争夺,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不过现如今,这样的处理是最好的,毕竟如果陛下不追究的话,这些事情自然是得过且过了。
国公府的祠堂供奉的是先王爷徐达。
四少爷徐增寿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
魏国公徐辉祖,叫走了了其他人,一个人走了进去,恭恭敬敬地按照礼节给他的父亲上了一炷香。
看着父亲的画像,魏国公徐辉祖百感交集,曾经他在想,也许当年父亲也是不愿意的吧,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愿意又有什么样了,就好比曾经父亲也做过两难的选择。
现在他也到了那个十字路口。
“恨我吗?”
祠堂里只剩下两个人呼吸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国公徐辉祖这样问了一句。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徐增寿知道是问他的。
“之前恨过,现在不恨了,之前我是有些责怪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姐夫坐这个位置是最好的,可是你老是固执,不听大家劝。”
“不知道大姐听到你这句话会不会感到高兴,父亲如果在天有灵会不会,大骂,你这个不孝子?”
魏国公徐辉祖脸色不变,似乎早已猜到了这个答案,对于他的四弟多少还是了解的,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个纨绔子弟,可是他心里都清楚,如果不是大哥继承了爵位,如果不是父亲当年疏于管教,他又怎么会成为那个样子?只是他真的是纨绔子弟吗?别人不知道,魏国公徐辉祖还是知道的。
自己的四弟还是有能力的,只是有些时候想法不一样。
“他们都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孙,姐夫也可以坐上那个位置,我认为我的选择没有错。”
四少爷徐增寿没有抬头看他的大哥,两人并排着,一人跪着,一人站着,但是却说出了彼此最新的心声。
“错不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输了不是吗?”
魏国公徐辉祖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师弟有一些难受,他们也不想这样,或者说他更不想这样,因为他知道都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孙,为了那个位置拼的你死我活,甚至是影响了大部分的百姓的生活,这本来就不是他们该做的。
有时候他甚至会在想,父亲在世,一定会比他做得更好,甚至是直接让姐夫都没有起兵的机会。
“是啊,成王败寇,你说的对,错不错,不重要,可是我虽然不恨你,并不代表我就认为姐夫没有那个能力坐上那个位置。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你今天的惩罚我也认了,所以讲那么多也没有用,虽然我没有去看过大姐和姐夫,但是我知道他们过得并不好,但也不差,总算那小子还有点良心。”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他们兄弟俩都清楚建文皇帝朱允文在这件事情上到底是做的对还是错,与他们无关,那是皇帝的主意,可是有些时候,亲情还是比较重要的,作为臣子,必须要忠心于陛下,忠心于帝国,作为家人,又不能让亲人受到伤害,正因为两个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引发现如今这样的情况。
“说吧,你是怎么打算的?”
“还能怎么打算,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大不了老死京师呗,国公府家大业大,想必还饿不死我这一个废人。”
说起来像是一句气话,可是这就是事实,就算是他如今还挂着左都督的称号,可是谁又会在意他的意见呢?
大明官场最大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而有些规则却成为了限制他们最大的绳索。
大家心里都清楚,四少爷徐增寿和燕王朱棣走的很近,不管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至少现在是没有机会让他接触到那些重要事情。
“燕王不久之后会外封,你跟着他走吧!”
蜡烛还在不断的燃烧,焚香还在,到处飘荡。
听到这句话,之前一直没有什么太大动作的四少爷徐增寿突然扭头看向了他的大哥,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说什么?”
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他听到了什么大的秘密一样。
“朝廷派出了不少人,航道正在测试之中,不久之后,将会远航,燕王朱棣会远封海外。”
魏国公,徐辉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具体的情况,其实他不了解,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就大概会实施。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