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始终都是个威胁,我等不起。”
梅驸马没有做声。
大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之前也听中愈谈起过这件事情,知道中愈的担心,只是他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着急,而且这件事情明显。
只有中愈一个人这样想,或者说其他人都不能理解,中愈到底要把这些人带到何方?
但是他不一样,他是大明的黄皇亲国戚,他是驸马爷,是当今身上的叔父,他必须要为大明天下考虑。
他不知道,中愈会把大明带到什么方向。
所以现在他也很纠结。
不是他不能理解,恰恰是因为他理解,所以他对于这件事情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到了他这个层面,看得已经很远啦,虽然他没有中愈那样的背景。
没有对后世情况发生了解清楚的背景。
他一直感觉到中愈都很着急,很忧郁,甚至是在某些情况下有一种偏执。
这种感觉从他第一次见中愈的时候就有了,一直到现在,这几次接触都有深深地这样的想法,中愈到底在担心什么,他难道担心,大明,会出现什么意外吗?
但是担心归担心。
站在他这个高处,他能想到的也十分有限,比其他人已经进步了不少,高兴了不少,所以他还是,点了点头。
“行吧,那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的。”
这是他能给的最大的支持了,也算是一个承诺,作为大明的皇亲国戚,现在他掌握着40万兵马,超级以后会对他怎么样?
他现在也说不清,但是,他必须也要为自己留一个后路,而这个后路就是方中愈,这些话他没有别人说过,他相信中愈会懂的。
朝廷还没有完全获得胜利,他们现在都已经思考自己的后路啦,这件事到底是好是坏,没有人知晓。
不过就算是现在讨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件事情早晚会来。
“那就谢谢叔父了。”
“不用谢。这一战之后,恐怕你的名声就更大了,而且白白送送了我和其他几位将军,这么大一份大礼。手下的人都有了军功,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所以,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倒是句真话。
这一战几乎将燕王的势力完全打残,他的主力部队大部分都损失是在这里。
本人也是带着亲卫,现在逃走了,还没有后续的发展情况。
“对了,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那些战俘,你打算怎么弄?”
这一场战役打下来,有很多人都成为了战服。
还有很多的士兵已经受伤了,并没有死去。
这些人处理起来就是个问题,不管处理的好坏都会对朝廷的名声有影响。
“叔父问我做什么。既然是战俘,咱们现在又养不了这么多人,那就杀了。”
中愈知道,他们迟早会面临这个问题的。
在这场战争中,他们可谓是最精妙的一环,在这突如其来的时候把这件事情办到了,所以才会有大量的俘虏,而那些俘虏中也有不少的伤兵。
现在驸马爷问起来,他当然要这样说,这也是现实情况,他们养不了那些人了,那些人。
梅驸马的眉头一皱。
他认真真又看了,中愈一眼。
“中愈,你可要想清楚,这一场战役下来,战俘可不是一个两个,如果都杀啦,这大明官军的名声可就毁了,而且杀俘不祥。”
大帐里面除了中愈和梅驸马以外,没有其他的人,不然要是这些话传出去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况且他们也都是咱们大明的军户,只不过是因为,上面的野心才迫不得已做出这件事情的。
参军,还有很多是被裹挟的民众,咱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其实梅殷并没有必要这样,因为很多事他就能做主,现在问问中愈主要是因为中愈确确实在这件事上起了很大作用,还有他领导的锦衣卫,而且货站送过来东西他都看在眼里,所以才会争取一下,只是他没有想到,中愈现在居然是这种想法。
看着中愈有黑的面庞,还有身上的黑甲,他突然发现原来这个人已经不在是当初去他家里那个送诗少年人啊!
今天的这场战争,他已经真正的成为了一名统帅,合格的统帅,虽然他领导的人是一小部分,但是他手下的人可不少。
“叔父,您多虑了!杀降不祥,而不是杀俘不祥,对方愿意投降,咱们也接受对方的投降,然后却把他们杀了,这是破坏自己的信用,所以说杀降不祥,而杀俘就不一定了。这是因为咱们获胜了,他们是被动的投降,不是咱们首先呼吁的,所以,从我们来讲,这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叔父也不用太过担心。”
中愈说的很是简单,但是,俘虏与俘虏之间,战争与战争之间,双方之间要是能这么容易,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那这场战争也不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