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愈听了曹大人的话之后,立即张嘴反驳:“您真的说过啊,我确定,我……”还没说完他就自己泄气了,是的,立马停了下来。
『自己刚刚好像太着急了,大人还没有说完,这个,这个,好像是没说啊,为什么每次在他这里自己总会犯一些低级错误啊,抢了他的话,坑死的是自己啊。』
“怎么,想到了。呵呵,小子,你这个吃相,是不是有些太难看了?”
曹大人指出了他的想法,接着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只有他自己能懂的话。
中愈到是一愣,这是哪里跟哪里啊,自己又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了,“职下,不太明白大人的意思,大人可否明说。”
“呵呵,你会明白的。”曹大人一笑,说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话,是的,中愈就是这样想的,这个老家伙,每次都这样,而且中愈的感知在他身上还是和以前一样,用不上,一点用都没有,最后中愈把他归结为怪物,情绪都不变化的老怪物。
“大人,您真的不打算跟我讲讲吗,关于近期京师里出的这些事,职下确定您是知情人,至少您知道一大部分,您就不能帮我节约节约时间。”
中愈颇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情怀与坚持,他不相信这个在京师里传言撑起整个锦衣卫的人,会只是每天指导一下隶属的卫所兵,举举旗子和金瓜。
曹大人又低头看起了自己桌上的录本,任中愈怎么挤眉弄眼,他都不在理睬。
“大人,我需要您的帮助,您真不打算说说?”中愈还是想再争取一次,与其自己找人花费精力去查,还不及问一问这个知情人,能省事的时候,他绝对不想多浪费一丁点的精力,况且,锦衣卫的人,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能节约点就节约点,怎么说也要从他手里榨出点东西来。
曹大人抬头,盯着中愈,看着那双眼睛,中愈都有些眩晕,“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
“原来,是真的存在。”中愈放心了,居然能真的存在,那这个就是对手了,以后提防的方向又多了一个。
曹大人看着中愈放松的脸庞,并没有说话,心里一阵叹息。
『这小子,唉,怎么办才好。』
中愈感觉达到目的了,这位让他每次都心惊胆战的上司,总让他害怕,在获取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后,他就听话的行礼后准备离开,就像是逃开这个地方一样。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曹大人的声音:“中愈,北方的那些人,还是收敛些吧。”
这是警告,还是提醒,中愈心里一阵错愕,北方的人,难道指的是自己派去的人?
就在那一瞬间,他还是转过身来,“大人的意思是?”
“你懂的。走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似乎很满意中愈的表现,但也不愿意多说。
“是。”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不是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到底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
中愈再次行了一礼,似乎曹大人似有所指,又似乎只是简单的提醒。
他大踏步的走出门去,虽然今天看似没有什么明确的答复,但是,他知道,曹大人,似乎有一些难言之隐,他现在越发的确定,那个组织是存在的,但可能没有之前猜测的那么大的规模,因为,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宗室和朝廷官员,那些人,是不是与他们有了瓜葛,扮演的角色到底是什么?
中愈的心情很好,至少比之前的好,今天的拜访有了良好的开端,看来那些人在北方做了些了不起的事情,都惊动这位在京师里哪都没去的大人物,自己得去了解了解。
曹大人背后的力量,不容小觑啊,自己手下的人,自己都还没有得到消息,他倒是先得到了。
“曹叔,他,真的可以担此重任吗?”屏风后面飘出来一句话,听着像是个年轻人,满满的质疑味道,似乎还有点嫉妒的意味。
“这句话,你问过你郭叔吗?”语气里有些严厉,不像是之前对中愈说话的语气。
『这,是再说我质疑郭叔吗?他是有些惊艳,可真的能够担当重任吗?』
“侄儿不敢。”说完后屏风之后再也没有了声音,曹大人也没有继续说,老郭头,是真的不行了吗?
他,只是依然看着手里的那本录本,上面依稀有一条,北镇抚司密探,暗入辽东,用意不明,持续追查中。
敢不敢都无所谓,这不关他的事,方中愈能不能吃的下,也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老郭头既然让他来听着,就考虑过种种的可能,死,又何尝不是一种处理纷争的方法。
至于谁死,那就要看本事了,大明朝需要谁活着,就要看运气了。
看重是一回事,能做事是另一回事,能不能活着就更是另一回事了,中愈并不知道这些对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地位,会变得如此的诡秘,因为,那是一种强者与强者的对阵,他有没有资格,谁,也不知道,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在官府一天的解释后,应天府里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