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见,一身龙袍的建文帝站在前方,看着跪在面前的苏公公,其他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们,也都跪倒了一大片,在这宫里待得久了,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跪着,看看皇爷的脸色,苏公公还在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解释,朱允炆听后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老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确实是自己琢磨的,请皇爷恕罪。”苏公公的头和小鸡啄米似的,一直请朱允炆恕罪,“起来吧,以后这样的事情跟朕说就行了,就不要往外说了,皇爷爷留下的规矩,有些东西,朕还不想丢。”
“是,老奴谢过皇爷。”苏公公见应对过去了,松了一口气,吓得一身冷汗,太祖高皇帝严令,内侍妄议朝政者,皆斩,刚刚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
《祖训录·箴戒》即云:凡内使监官有忠正者,察而用之,但任以末等之职,不可委以文武之权;奸狡者,斩之。但是事实上,太祖朱元璋对于宦官又用又防,朱元璋深知自古以来宦官、女宠等为祸之由,“女宠之祸常始于干政,外戚之权常始于怙恩,宦官之盛常始于柄兵,权臣之专窃常始于蒙蔽,至于藩镇跋扈则由于姑息,夷狄侵暴则由于国势不振”。然而他自信“制之有其道”,即:宦官“不假以兵柄,则无宦寺之祸”。
其实,太监是不让识字的,但是后来发现多有不便,所以有些太监是可以识字的,还有专门的人教学。
朱允炆今天受挫,但他并没有太过伤心,最开始他对于中愈的判断不太相信,现在他相信了,不过这些人虽然目光有些短浅,思维有些固化,也是正常的,只要是忠心的,这些人都还能用,他在思考,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有所变化呢。
今天宫里发生的一切,中愈都收到了消息,就好像他本人就在那里一样,他知晓在场的每一位大人的话语,甚至他们的表情,动作,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对于这些,他倒是没什么感觉,本就该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建文四年二月二十一日,燕军前哨流窜到了军事重镇徐州,主力部队也在后续行进之中,朱棣手下的大将都很着急,都想借着之前的大胜而出击,不想给徐州守军留机会。
徐州守军也知晓现在情况比较艰难,燕军狡诈,而且骑兵人多势众,机动力量远远超过他们的骑兵,因此,最后决定,固守城池,不予理睬,无论燕军如何叫阵,就是不出城。
这可把燕军给弄着急了,军事重镇徐州,墙高军利,若是进攻,打下它,要死多少人,后勤要备下多少攻城利器,谈何容易,所以攻城实为下策。
那就放弃攻打,绕道而行,可是本就是战争,穿插就是为了节约时间,哪里能够这样,在绕道其他地方,况且徐州守军,又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绕道的机会,若是出来追赶,甚至是出兵埋伏,都有可能让前哨军队全军覆没,这是中策,不到万不得已,也不可取。
正当燕军将士感到十分为难的时候,朱棣和姚广孝想到了一计,随即便向手下众军作了安排,嘱咐他们按计策行事。
“王爷,此计只可用一次,根据之前的那份战备兵力图,徐州屯兵众多,各地卫所严谨对战,只可智取,不能力敌,况且,王爷不要忘了咱们的任务,是要快速南下,只要让他们害怕,甚至是有侥幸的心理,那就是王爷胜了。”一身袈裟的大和尚姚广孝像朱棣说道。
“军师言之有理,孤已经传下军令,让他们谨慎对待,不要让徐州守军看出破绽,相信他们都能做好的,咱们燕军男儿,自然不差,应该可以完美的完成这个任务。”
“那就好,那老衲就在这里恭喜王爷了。”
“承军师吉言。”两人就在那里互相恭喜客套了一番,总之,他们为解决现状想出了办法。
燕军在城外的九里山设下伏兵,又在不远处的演武厅隐匿了数百名骑兵,在做好一切的充分准备后,燕王朱棣下令,全军戒备,派出轻骑到徐州城下诱敌。
城上的南军士兵,看着快马奔驰而来的燕军骑兵,谨慎戒备,可是出乎他们的意料,这一对轻骑在徐州城下,卸下马鞍,装作十分悠闲的样子,打量着徐州城,这座千古军事重镇。
守城的南军将士,看见他们如此,并不理睬他们,燕军将士见之前的手段并没有作用,于是便开始变换花样谩骂挑衅,逼守城将士出城迎战。
守城将士在守城官的都令下,忍受着对方的辱骂,并不为之所动。起初的时候,大家还能接受,但是接下来几天,燕军骑兵越骂越难听,那脏话简直是不堪入耳,甚至辱人父母,羞辱着南军士兵。
但是南军士兵还是保持了克制,没有出城迎战,最后,在得到长官的首肯后,燕军士兵开始驱赶城外的居民,甚至是放火烧掉了他们的房子,让他们都在外面,看着自己守护的百姓,遭受如此的折磨,南军士兵们暴怒了。
“大人,让我们出去接战吧,这群人怎么可以这样,就算咱们不接战,他们也不应该肆意妄为,欺负老百姓啊。”
“是啊,大人,咱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不让他们胡作非为吗,让我们出去吧。”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