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建文帝感兴趣的话语,中愈很是高兴,但是现在的他并没有要将更多的知识告诉给他的想法,还不到时候,太早的暴露出来,搞不好,还容易出事故,所以,等待才是最强大的武器,时间才能让这种事情得到证明,得到最好的结果。
中愈站起来,看着在御座上盯着自己的建文皇帝,指着自己的头说道:“陛下,臣这里装了不少的不一样的知识,涉及的方面也有很多,有空的时候可以讲给陛下听听,倘若有足够的时间我也会将这些知识写下来,编辑成册,呈献给陛下,甚至是教给陛下治下的百姓,提高他们的认知水平,为朝廷多挑选有识之士,襄助陛下强军富国,这些都没有问题,因为臣,是陛下的臣子,是大明的一份子。但是,现在臣想暂时放下这些,先跟陛下聊聊别的,还请陛下恩准。”
“唉。”建文帝看着中愈认真的样子,叹息了一声,心里想着,得得得,又没的玩了,你小子现在也学坏了,跟师傅们一样,“好好好,说吧,就知道你小子进宫,准没好事,净给我添麻烦,抓紧时间说,朕忙着呢。”
建文帝撸了撸袖子,搓了搓手,收起那副对天文知识感兴趣的样子,正襟危坐,立马恢复了皇帝的威仪,这一点是没差的。
我擦,这把中愈都看呆了,这表情变换,这身法姿态,这种气质间的自由变换,你咋不去领个金马奖影帝叻,变化这么快,搞得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都愣神了。
“陛下,关于上次提到的开办朝廷军事学院,培养有能力,有知识,有素质,又忠诚的武学生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中愈认为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没有办法,有些时候,军权握在手里,才让他有些许的安全感,况且,要改变最后的结果,不参加战斗是不行的,没有毁灭性的军事打击,燕军怎可能就此放弃,投降朝廷。
建文帝一听头就疼,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能不提这个事吗?”
“不能。”中愈向前走了一步,盯着朱允炆的眼睛。
建文帝猛地抬起头来,“朕的面子,这么不好使?”
“难说。”中愈又向前走了一步,几乎靠近了御座,与建文帝四眼相望。
建文帝的脸色一黑,这么明显的挑战皇权的表现,他却无法反驳,就是这么现实。
“陛下,安知前线的诸军能抵挡到何时?若他们战败,南方诸道的军民该当何处,尚且难料,陛下现在觉得委屈,若战败国灭,那时,叛军会和臣一样,这样和陛下做言语的争锋吗?他们会吗?”
中愈言之凿凿,一语直至朱允炆的内心,“他们会吗,他们会吗”这个声音一直在朱允炆头脑里回响,拷问着他。
是的,中愈知道,建文帝侥幸的心理依然存在,对目前前线情况的估计过于乐观,必须打破他的幻想,才能让他真正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迫性。
中愈想起来余秋雨曾经说过:“我们的历史太长,权谋太深,兵法太多,黑箱太大,内幕太厚,口舌太贪,眼光太杂,预计太险。”
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中,皇权是多么地至高无上,即便你再有才,再强大,家族势力再庞大,你敢冒犯皇权,下场只能是惨败。
中愈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这样的,现在的他对权力有了一个认识,但是对皇权,还没有特别深刻的意识,所以似乎有些咄咄逼人。
他看见那些从朱元璋时代活下来的大臣们,处事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慎,就丢掉了性命,幸亏他们遇上了这位只想仁治的皇帝。
中愈知道,这样的的心理使他们有限的生命变得非常沉重,做事偏于保守,对新生事物充满着不信任,甚至是不屑,然后反对,这不仅增加了无谓的时间成本,也间接地加大了事业的信誉成本,使生命的质量大打折扣。
中愈也曾想自己一定不会像那样活着,并不需要想那么多,想那么远,更没必要把自己变成一个不停运转的机器,每天不停地转。
自己只需要静下心来,不胡思乱想,让思维跟生活变得有条理、有顺序,简单与惬意的生活就会自主向自己走来。
但是,对这个时代了解得越清楚,就愈发的让他害怕,越发的不敢放松,因为,杀戮随时会降临,生命随时会失去,之前他看到京师里走水死去的人们,对他里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是一个路人甲,行人乙。
直到前段时间,派去北方前线的暗探死了不少,那些之前他亲自培训的人,开始叫着他少爷,后来叫着他暗影的那批人,那些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消逝了。
他才意识到,原来这些事情离自己并不远,也并不是与自己无关,由不得自己不想的很多,他做的这些事,不就是想要少死几个人,少伤害一些人吗?。
“中愈,你告诉朕,四叔他,他,真就如此狠心?”朱允炆不傻,只是一直不愿相信那个父皇在世时,对自己关怀的四叔,会对自己如此狠心,举兵叛乱,却再也难以回头。
你傻了吧,这样的事情,你问我,没看见之前别人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