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山崎每天到处转悠,一边去牙行人市寻找管家和下人,一边看着地主们和农户们着急上火的准备应付赋税秋粮。
时间紧迫,大家不得不忍痛拿出积蓄,或变卖古玩字画,甚至出售产业宅邸。
还有许多人翻山逃跑,只不过官兵堵在路上抓人,虽然有成功逃跑的,但也有不少被抓回来,丢入水军大营的监牢。
而购买产业的人,除了本地权贵,还有许多外来人。
他们有许多人也和山崎一样来自西南一带,是从那边逃过来的富户。
据说特使章明在那边针对官府勾结密探之事,还有青衣教袭击圣旨之事,高举屠刀,抄家灭族,杀的血流成河。
别说有关的人了,无关的人也过不下去了,只能逃跑。
只不过,瀚城也不太平。
随着交赋税秋粮的时间不断迫近,瀚城中却出现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狂风暴雨到来之前,随时会爆发的样子。
官兵们也感觉到不对劲,似乎总有人盯着他们。
山崎知道,可能是他那句官逼民反的惹的祸。
现在城内城外的农夫佃户,还有失去土地的佣工与流民,加起来有十多万人。
其中不乏超一流高手,甚至顶尖高手。
这真要是动手,绝对够官兵头痛的。
他们平日里没有动手的心思,但此刻是真的被逼得要活不下去了。
其中一些人素有名望,百姓也就围绕着他们聚集了起来。
只是他们也难以下决心,只能熬着等着,看官府那边到底会怎么样。
等着去遇见,如果他们全都不交赋税秋粮,官府会怎么样。
如果官府真的不管不顾,抓人拿人,他们也只能动手了。
山崎暗中偷听他们的悄悄话,看着他们联系通气,心中忍不住叹息。
该做的他已经做了,若非官府那边咄咄逼人不依不饶,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如今,那些权贵惹的祸,牵连如此广大,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收场。
山崎琢磨着,干脆以隔墙说话的方式,不露面,不露痕迹的把此事告诉一些衙役和一些权贵的下人。
当然了,表面上是他们偶然偷听到的,这样他们才确信不疑。
由此,让官府知道,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九月十六。
官府定的最后一天就是明天,官府却坐不住了,感觉就像坐在火山口一样。
都听说了,有许多刁民在准备反抗。
不是一个两个,是几万十几万。
城中权贵们与城守,还有水军商量,感觉这样下去,事情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而他们却没有足够的兵力镇守,真要乱起来,他们也不能调兵进城镇压。
那样只会让事情更糟糕,他们会难以甩脱责任,毕竟瀚城现在由他们主持。
商量一夜,枯坐到第二天上午,不得不决定,贴出告示,暂缓收取赋税秋粮。
而随着消息放出,民众们纷纷欢呼,可谓是满城欢声。
山崎也大松了一口气,再去牙行和人市转悠。
虽然官府不催了,但大家都知道,事情还没有完,秋粮到月底搞不好依然要交。
如今,只不过多了时间去变卖东西,不至于让价格太低。
当然了,也多了逃跑的时间,只要舍得家产,就能逃跑。
只是能舍得的不多,至少得把家产卖了换成银钱才甘心。
而山崎转悠着,发现有地主农户之外的人在变卖产业。
不用说,那是一些机警的商人,敏锐的发现要出事,开始撤退。
能卖就卖,不能卖就摆在那边,等时过境迁再回来,反正有房契地契在手,不怕官府不认账。
山崎看着挑着想着,最后也没有下手。
无它,想看看朝廷那边怎么处理,对五品州官常大人的死有什么反应。
到时候卖产业跑路的,说不定会是本城权贵,而且价格会很便宜。
现在不急,等。
山崎去牌坊转了转,找了三家硬是没看到山黛。
没心情再找,决定回酒楼教董枫琳等人武功。
那边正好在练剑舞,山崎也就看了一段。
舞到收剑结束,董枫琳擦着细汗来行礼,“还请老爷指教。”
“无妨,这只是让你们拉伸筋骨,来,都跟我进来。”
“是,老爷”
房内。
山崎让董枫琳脱了鞋袜上榻,董枫琳羞答答的行礼,“老爷,妾身如今汗流浃背,想先沐浴一番再侍奉老爷。”
山崎好笑,“我是教你练功,手心,足心,四心相对。”
“啊”
董枫琳尴尬了,诸女莞尔,掩嘴轻笑。
山崎打趣,“要不你先去洗吧,惜玉先来”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