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和山黛先去牙行,购买房子。
挑了一座城西北的宅子,纵六十六步,横六十六步。
就是长宽都约为五十米,占地约二千五百平方米。
一座三进六耳九个院子组成的宅邸,有四口井。
前院,门房马房,左厨房柴房,右仆房,有一管家大屋,外加三个大通铺。
中庭,正堂左书房右偏厅,左右厢房客院,各三个大屋子六个小屋子。
后院,一座主楼,一个花园亭子,左右两耳各两座小楼。
连着花花草草,基本的家具摆设,作价是十万两银子。
相当于每平方米四十两银子,折合四万元。
一两银子一千文,两文买一个菜包子,而二元一个菜包子,也就是一文折合一元,一两银子折合一千元。
之所以选择这个呢,是因为山崎向牙行打听过房主刘轩,知道房主刘轩是商人,家里有大量田地。
所以一下就猜到了,是有大量田地的地主,田地被毁,又不想凭白交税,所以卖房子是要跑路。
当然,说不是这样说的,说是老家有急事,文书上也是这么写的。
山崎也没有在这方面多纠缠,只是言明还想买别的产业。
房主刘轩正愁着,一拍即合,把产业报了报。
城中四个菜市场,摊位八个,四个菜摊,四个肉铺,作价四千两。
点心铺一个,作价一千两。
米铺一个,带大仓库,作价二万两。
油铺一个,调料铺一个,杂货铺一个,药材铺一个,都是带仓库的,各作价一万两。
渡口货客栈一个,作价一万两银子。
城内城外饭馆十座,作价五千两银子。
大茶楼一座,包括杂耍戏班,作价一万两银子。
带客栈的大酒楼一座,作价一万两银子。
酒坊一个,作价五万两银子。
山崎听完后发问,“您既然这么多吃食产业,那货源是怎么解决的”
房主刘轩忍不住大叹了口气,“不瞒您说,我其实还有田地。”
山崎让他慢慢说,他也就细细道来了。
得,果然是大地主。
有一个大农庄,有百户佃农,上千人。
名下有水田五千亩,旱田五千亩。
其中,旱田种的不是粮食,不用交秋粮,按商税交,交易了才交税,所以亏了也就亏了。
而水田五千亩平均每亩会出产二石多的稻子,总共一万多石稻子,需要交五千多石。
一石十斗,就是五万多斗。
一斗未经加工的稻子平时作价六七两银子,就是三四十万两银子。
虽然有减免,但也要花二十万两银子买稻谷才能交差。
如此一来,他不跑,谁跑
山崎琢磨着,表示可以花二十五万两购买房主刘轩所有产业,但要房主刘轩赠送农庄。
房主刘轩想了又想,没想明白。
“农庄明明会折损银子,您为什么还要农庄呢,您莫非有什么门路”
“这您就不用操心了,总之二十五万两银子给您,您把所有产业给我,您就可以忙您的急事了。”
“这”
“好吧,您再考虑考虑,不过我相信我的价格最公道,毕竟我可没有压价,您说对吧”
“是是是,不过这一万亩田地是在下这半生的基业,实在舍不得啊。”
山崎好笑,“一万亩田地真买起来,市价不过十万两,如今更是一钱不值。”
“眼下您还要交税二十万两,您若是不能把田地搬走,怕是还要折十万两。”
房主刘轩干笑,“那个,如今不值钱的是水田,旱地还是有价的。”
“原来如此,”山崎恍然,“您是想让我再加五万两,买你的五千亩旱地。”
房主刘轩连忙说道“若是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好,”山崎摇头,“若我没有猜错,旱地也被淹了,需要重新开垦,如今已是九月,大多收获要到明年才行。”
“更何况还有佃户要养,饭馆酒楼也都要食材,这些投入会不会有回报,眼下还不好说。”
“若阁下非要我出到三十万两,那我就压到二十万两。”
“您要是不同意,我们就此别过。”
“您继续找您的下家,我继续找我的房子,我相信,类似您那样的房子,还是有的。”
房主刘轩赔笑,“您别生气,别生气,您说二十五万两银子就二十五万两银子。”
“那就成交,您什么时候可以过户”
“嗯,您容我三天准备搬迁。”
“没问题。”
“那个,您是不是付个订金”
“不可能,本地秋收正在进行着,到月底结束,万一官老爷这两天突然又加税了,我们的交易自然就告吹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