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失笑,忍不住脑补两个表哥被揍得惨兮兮的样子,感觉确实蛮愉悦的。
说起来其实没什么过节,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多少句,见面也是和和气气的。
这情况大概就是天生互相看不顺眼,不是冤家不聚头。
“对了,哥,我们还要去大夫人那边吗”
“今天不用了,那是明天的事。”
“那我回去耍牌了。”
“好,明天我再去找你。”
山崎也没送妹妹,出了堡就分开了。
另一边,后院。
老堡主老夫人,堡主和大夫人,正坐在一起商量事情。
有人来向老夫人报告山崎和山黛的事情,老夫人也没有背着儿子和媳妇,让他们听了。
等老夫人挥退探子,堡主这才发问,“娘,您这是”
老夫人也不避讳,“我就是想看看这个早慧的孩子,到底有多少城府。”
“这又是哪一出啊”
“昨天你怕是没注意到,那孩子的衣服。”
“衣服怎么了不挺好的吗”
老夫人望向媳妇,“你看出了吗”
大夫人点头,“看出来了,小了,并不合身。”
堡主没明白其中深意,“那就换合身的。”
老夫人好笑,“要不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这又有什么难的”
“他是三房的人,首先是三房管,任谁置喙都是在说三房管的不好,那是在打三房的脸。”
“这样啊。”堡主也皱眉头了。
老夫人继续点拨,“还有,那身衣服并不是新作的,而是新年时的,也就是说,三房这几个月没有给那小子添备衣服,甚至几个月没有好好看那小子一眼。”
“呃,这个,”堡主帮忙,“老三虽然出身商人家,但并不甚精明,一贯粗心。”
老夫人冷哼,“她那不是粗心,是一贯的不上心,她心里只有娘家人。”
这话重得,把堡主吓了一跳,连忙要帮忙,“母亲,老三她”
“娘,”大夫人抢先帮忙,“三妹的心肯定是在堡里,她只是拎不清。”
老夫人失笑,“看你们这夫唱妇随的,比什么都好。”
“好了,我也不怪她,确实是那小子皮囊生的太差了,便是我们对他也没有上过心。”
“只是如今要用他,不得不先试探一下,看看他到底怎么样。”
堡主不明白所以,“于是让他去送信”
老夫人摇头,“唉,你大事倒还明白,但小事总有些湖涂,幸好珍珍还精明,等我老了,你这后面还有个帮衬的。”
大夫人拱手道“娘正值壮年,谈不上老。”
“不是送信那还有什么”
“你忘了,当年给你儿子谈的亲。”
“啊”堡主一拍脑门,“是洛兄。”
“不过虽然当年没说是哪个儿子,但要是嵚儿还好,崎儿嘛,人家恐怕看不上。”
“看不看得上那是人家的事。”老夫人说道,“我们的问题在于,不知道那小子的心性。”
“若是善的,那还好。”
“若是恶的,他若成了洛家的女婿,将来的事情就难办了。”
“洛闻道十多年前就是超一流的高手,如今一身武功就算没有攀登绝顶,也到底顶尖一层。”
“那小子和洛小姐将来的孩子,要是被他给教坏了,那对我们山家堡来说,就是如鲠在喉了。”
“确实,”堡主感叹,“唉,这也是我这做父亲的疏忽,如今”
“别想补了,那小子早慧。”老夫人说道,“看他做的事就知道了,心中有城府。”
堡主不解,“什么事”
“媳妇,你来说。”
受到老夫人点名,大夫人拱手推辞。
“娘,还是您来说吧,我是散人出身,对家族之事多年来,仍然有些拎不清。”
“也罢,那就听好了。”
“洗耳恭听。”
老夫人喝了口茶,“那小子一直住在山中,固然是图个清静,也是避人耳目,表明不争不抢,同时也是保全自身。”
“他在那观虹阁中开田耕种,自给自足,说明是心高气傲之辈。”
“宁愿舍弃锦衣玉食,也不吃老三田芯那份嗟来之食。”
“如此也正是令人担忧的地方,因为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怨恨在支撑。”
“而观他行事,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出席,这里面也有文章。”
“这是不在意穿着呢,还是故意要让我们看到,好打老三的脸”
“再说今天,他到堡中来向老三辞行,这本没错。”
“老三也是够呛,居然让他给二妹送银子,堡中谁不知道,二妹夫不喜欢人家送银子。”
“那小子会不知道吗不,他肯定知道,但他就是领命接了银票和信。”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