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刘老爷的队伍到了,带着许多板车,也是清楚的明白了。
“多谢老先生指点,否则俻怕是要入宝山却空手而回了。”
“不敢,只是为刘老爷的仁德,添一份助力。”
接下来搬书,也引来不少人打探,以为有什么宝藏。
然后有人猜测是太平道的经书,顿时把官军都惹来了。
刘老爷招呼将领,随后官军朱统帅都被惊动了。
两人认识,也就好商量了。
刘老爷答应把书送去大营,朱统帅答应检查过后,都送给刘老大,算是战利品。
只是那督军的宦官阴阳怪气,“谁知道是不是藏起来了,听说太平道有部天书可以让人成仙,皇帝陛下正想看看,刘俻你这也敢私藏”
刘俻张口无言,汗都下来了,气氛顿时紧张了。
山崎大声道“大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可是与刘老爷有仇”
“大胆,你是何人”
“山野村夫一百姓,只论道理不论身份,说不过人就喊打喊杀的吗好啊,来来来,这里有人奉陪。”
山崎一说,关二爷张三爷就顶上了,一边一个傲视群雄,压得谁也不敢抬头。
“若说太平道有经书藏于城中,那么进入此城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拿到,大人何故非说是刘老爷,莫不是大人已经夺的得了经书”
“住口”
“想要霸占,所以栽赃嫁祸”
“我让你住口”
宦官拔剑就砍山崎,关二爷冷哼一声,探手捏住了剑锋。
“大人这就是要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了那你得把在场都都灭掉才行。”
山崎不依不饶,给宦官拉了一堆因果。
果然,很多人脸色都不对了。
“二弟,快住手。”刘老大也反应过来,连忙劝架。
宦官气得七窍生烟,“老东西,我看你就是太平道余孽,来人啊,把他我抓起来。”
朱统帅圆场,“好了,左大人,他若是太平道弟子,早就遁走了。”
“那就是黄巾。”
“左大人,此老者年岁以高,黄巾军怎么可能会要他”朱统帅说道,“此间书籍,大人若有兴趣,便拿去过目。”
“哼”宦官挥袖走了,临走时用那满是邪念的眼睛,狠狠的扫视山崎等人。
朱统帅叹道“刘贤弟,你这祸闯的可真不小。”
山崎笑道“无妨,刘老爷有关二爷张三爷保护,性命当可安然无恙,如今天下苦于宦官当道,刘老爷敢于对抗,正是清流一股,他日自有同道中人相助。”
朱统帅好奇,“先生见识不凡呐,敢问高姓大名”
山崎摆手,“不敢当,老朽虽跟本朝传说的那位一个姓,也姓山,但可不是什么高门,老朽之前是农夫,然后做了帮闲苦力,混口饭吃。”
言外之意,本来是有些田地的农民,后来因为世道不好,田地也没了,穷的只能当帮闲苦力。
诸人也都听懂了,谷灵儿、天蝎、蛊雕小姐三人瞠目,脸色努力憋着笑,还真敢说。
趁着搬书,刘老爷向朱统帅反应杀民冒功之事,朱统帅表示知道了,但也没有处理。
刘老爷没有再说,他也明白朱统帅的难处。
虽然是他领兵,但却是宦官说了算。
这些豪强中有许多人,与上面的宦官有关系,说白了就是看战局已定,来讨功领赏的。
以这座城来说,人死光了,他们既能得功勋,又能占地方。
书搬去大营,左宦官看着那堆成山的书。
阴阳怪气的表示,如今满城的书都在这里,为了证明大家的清白,这些书都要烧掉,这样就不会有太平道邪书了。
看着大火燃起,刘俻不敢阻止,大为惋惜。
山崎却出言,让张三爷放声大叫,“焚书坑儒,十常侍果真志向高远呐。”
一言既出,声震四野,全场相关之人,全部都脸色大变。
左宦官更是激动得一口气顺不上来,摇摇晃晃的直接晕了。
帽子太大了,身子骨戴不住,硬是被压倒了。
谷灵儿,蛊雕小姐,天蝎三人暗笑,山中人这是靠一张嘴,就能把人说死。
散场后,山崎向刘俻行了拜礼,以作道歉,表示没有征求他同意,就指使张三爷说了重话。
刘俻搀扶,“老先生请起,俻实已得罪了宦官,如今势不两立也好,还要多谢老先生为俻扬名。”
山崎摸胡子,“刘老爷果然宅心仁厚,本与这功利的世道相悖,一路当是处处受制,想要破局而出,唯有旗帜鲜明的坚持仁德之道,把磨难当磨砺,磨出一条通路。”
刘老爷拱手,“多谢先生指点。”
山崎还礼,“不敢,只不过是些老人言,先生肯听,才是真的虚怀若谷。”
刘老爷拱手,“先生过奖了,俻真不敢当。”
张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