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被裹挟着也跑到了外面,一路冲到街上。
山崎无语,这也太冤了吧。
他一个糟老头子,怎么看也不会是乱党什么的,绝对可以查清楚身份,无罪释放。
现在倒好了,无罪也成有罪。
越狱啊,扣上乱党的罪名,足够斩首示众了。
正犹豫着想办法呢,突然发现不对,城防官兵反应太慢了。
再一看,几千名犯人被“领头羊”带着一路冲向了城门,而城门上的也没有动静。
山崎顿时明白了,这是个局。
有人想让暴民打开城门,今夜怕是要逼宫了。
“山老头,别愣了,赶快跑吧,这要是被抓住,有理也说不清楚了,搞不好直接就被斩了。”
茶棚老板拽上山崎,跟随大队逃犯,一起向城门跑。
等他们赶到城门的时候,城门已经打开了。
山崎用灵气眼隔空看了一下,几十名专守城门的官兵全都被杀了。
但不是现在刚死的,看起来已经死了有好一会儿了。
也就是有人事先调离这附近的守城官兵,恐怕是以城中乱党众多为借口,调去他处弹压了。
而这里有上百名衙役,看起来够用了。
却不想平日里只有几百人的监牢,今日关了几千人,他们冲出来顿时把衙役冲散了。
山崎逃出城,跟着一路跑。
有个青年人好心,看他年纪大,要把他背起来。
山崎吓出一脑门汗,连忙拒绝,表示家里还有人等着,就算逃跑也需要回家一趟。
结果,那青年人表示他孑然一身,愿意送山崎回去。
山崎无语,只能黑着脸闭上眼睛往坑里跳了。
无它,因果。
在人背上,就得随人走,最后搞不好就得落草为寇了。
这是小问题,大问题是这一背,他就算不愿意,也仍然是欠了人家。
怎么还债,以他的倒霉福缘,这青年很可能又是一个大坑。
山崎的院子在海边,青年背山崎回家,是绕城半圈。
到家时,已经一夜过来,到了早上。
眼看青年汗流浃背,山崎也是感慨不已。
谷灵儿忍着笑招待他休息吃东西,然后收拾东西,踏上了逃亡之路。
没办法,山崎当初有自报家门,官兵不来搜查才怪呢。
“小哥,这里有些银两,你自去吧。”
“老人家,救人危难本是应当,如何能收您的银子”
“那老朽在此就谢过小哥了。”
山崎行拜礼,青年让开了,令山崎头痛。
“不敢当,老人家接下来可有去处我送你们过去。”
“呃,”山崎很无力,“不瞒小哥,老朽一时也没有着落,走到哪里算哪里。”
“老人家,你这么大年纪了,带着一个女子,我实在不放心,若是不嫌弃,不若随我一起走,我与友人约定了,要去五百里之外的,呃,总之可以有安生之地。”
山崎很无语,我能说不吗
心里这样想,嘴里却得答应,“那就劳烦小哥了。”
谷灵儿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憋得相当辛苦,若不是她的容貌是幻化的,恐怕就露馅了。
青年人爽朗的笑道“不麻烦,我也是习武的,受得住。”
“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老朽姓山,大家叫我山老头,以写信为生,这是我侄女谷灵儿。”
“知道知道,山老为人厚道,我们都知道。”
“敢问小哥贵姓。”
“啊,我姓陆,排行老三,你们就叫我陆三儿好了。”
“那你家中可有旁人”
“没有了。”陆三儿说起来有几分惆怅,也有些戾气。
“啊抱歉。”
陆三儿摇头叹息,“无妨,以山老年岁想来也是吴人,所以我也不瞒山老。”
“我家乃吴人,据说本来也是殷实人家。”
“祖父是军中的将领,父辈有五个,有三个从军,我父与小叔二个在家读书种田。”
“大下,祖父与三个伯父都战死沙场,全族由此俱都被贬为奴隶。
“我家与小叔家还好,三个伯父家后来全都死于妖魔口中。”
“后来大赵占了我大吴,假惺惺的对大吴大赦天下,我家与小叔家才得以脱出奴籍。”
“但百年家业已经没了,只能重新来过。”
“后来大赵败于大周,虽然停战换人,但赋税劳役不减,家父与小叔被征劳役。”
“小叔病死在工地上,我父得以幸免,身体却也亏损良多。”
“后来大赵信佛,刚开始据说日子还好过,慢慢的物价猛涨,日子也难过了。”
“我家和我小叔一家,以打渔糊口。”
“25年前,到我出生后,不到一年,我父亲也去了,然后我母亲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