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文泽公子勉力站起来,整理衣冠参拜,“亲王殿下教训的是。”
亲王满意的点头,“且回去等候问询,实话实说便是,说谎更不利。”
“文泽明白。”文泽公子犹豫道,“殿下,文泽以为,此事或许是一个阴谋,山中人曾说”
“不必再说,你要说的我们都知道,它就是个阴谋。”
“啊、啊”
亲王感慨道“只是这是不是有心的,还要彻查。”
“但话是从你父王嘴里传出来的,这已经无法挽回了。”
“你父王不听老人言,没有第一时间封锁住消息外穿之路径,没有快速去宗庙请罪。”
“既是他的天数,也是我大周承平许久,已经忘了宫墙内外的尔虞我诈。”
“怎么会这样。”文泽公子失魂落魄。
亲王摇头,甩袖飞走了。
年轻人关心则乱,还有待历练啊。
宗庙,偏殿。
静晴公主的曾爷爷,紫微帝君直系后裔,大周姬氏当代宗家家主,掌管宗法的礼法大人。
冷着满是寒霜的老脸,向他的族弟孙辈及其妾室大周王上与雅妃娘娘,说明他们到底是哪里错了。
“先说雅妃娘娘,伴帝王者,需谨言慎行,越是得宠,便越是要约束自身。”
“先前之言涉及我大周老祖与天庭雷君,不必拘礼之言只有陛下才能说,雅妃娘娘若要开口,只能是学着那山中人去劝谏陛下。”
“而雅妃娘娘说不必拘礼,已是大大的逾越。”
“更何况你姓邾,并非我姬氏中人,有何资格敢替我家抹平,拿我家祖宗说笑之言”
“如你这般无德之人,总是美若天仙,也只是祸国殃民的妲己之流。”
“不过大周不以言治罪,律法上不会治你,只是家法上却容不下你,稍后自会有休书送到你邾家。”
“此事让你宗族蒙羞,你宗族定会要你性命,以谢天下臣民,你若不想死在家里,便离开不周山吧。”
“陛下”
“爱妃”
雅妃娘娘与王上抱头痛哭,令姬礼大人更恼火。
“族弟休要哭哭啼啼,你的事更大”
“身为王者,如何敢拿祖宗说事”
“姬家祖先之事,普通百姓可以当故事说,茶余饭后,聚在一起闲聊。”
“只要不是刻意辱骂,便可畅所欲言。”
“唯独我姬家之人,不可妄言,因为那是我们的先人。”
“不过幸好不必拘礼之言,不是族弟说的,否则你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只你如今仍然是祸从口出,拿一小女孩比做老祖宗,拿一老者比做雷祖。”
“你说话之前就没有动过脑子吗这种话,怎么想,也不该从你这大周姬姓天子的口中说出来吧”
周王唯唯诺诺,“族兄教训的是,族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你是王,君无戏言的王”
“还请族兄指条明路。”
“晚了,那山中人教了你,但你磨磨蹭蹭的没做。”
周王傻了,“啊,族兄是说”
姬礼大人怒其不争气,“调动禁军是为了封锁消息,等你自行到宗庙请罪,再以家法抽你爱妃一顿。宗亲族老们明白你知错能改,也不会多为难你。”
“为免朝野动荡,最多也就雷声大,雨点小的训斥你。”
“大事化了,此事留到以后,只会是一桩趣闻逸事。”
“但你是被族老们抓来的,消息更是传的满城风雨,所有人都在看着,让人怎么回护你”
“我姬氏一族人丁还算兴旺,不是只有你一个,只能拿你当表率,说明我姬氏礼法。”
“如今你已经无路可走,就剩下焚香告天地,请罪后退位禅让了。”
周王脸色发白了,一身冷汗霎那间打湿了后背。
雅妃娘娘凄厉的叫道“启禀族兄,这是有人要害陛下。”
姬礼大人瞪着周王,“我知道,但刚才我们对族弟施法查验时,已经验明了,族弟没有被人下咒下药。”
“不管那话是谁对族弟说的,这祸从口出之责,族弟都难辞其咎。”
周王闻言彻底死心了,软在位子上。
雅妃娘娘更是绝望,浑身无力,肢体冰冷,寒冻彻骨。
心如死灰之下,绝美的容颜,已经出现苍老枯萎之状。
5月6日当晚,姬氏宗室通告天下。
周王失仪,无颜再以王处之。
雅妃娘娘未尽妻德,休之回家。
其家族宣称,邾雅回家后就自尽了。
王城哗然,不过对谁当王都不在意,尽是看热闹的。
城外,小山丘。
一个黑袍人突然出现,毫无形象的瘫倒在地上,放声大哭,正是雅妃娘娘。
不久之后,山崎带着周烟雨现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