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看似和卓一澜并肩行走,却还是很有分寸地落后了半步。这是主和仆的界限,即便不这样去想,卓一澜的身份终究是皇子,一般人都没有资格和他并肩走在一起。
快走到大门口。
卓一澜忽然问道:“刚才你们聊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话,张简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了卓一澜一眼。
之前楚兰歌说了欠条的事卓一澜不知道,张简心里还有些存疑,此刻听到卓一澜的问话,张简才算相信了楚兰歌所说的。原来卓一澜是真的不知道。其实往深一层想想也对,卓一澜若拿到兰歌遗世的东西,又岂会让人送到他的手里?即便那是一张欠条,卓一澜这个龟毛的性子,也不会让它流落在外。
张简觉得此事还是不提好些,下次见面了最好还要提醒下那个姓楚的少年,不要将欠条的事说给卓一澜听,否则天天让卓一澜惦记着他手中的欠条,也是一件头痛的事。他可没有忘记,曾经兰歌送了一把琴给御飞音,然后卓一澜天天想着如何给换过来……害得御飞音好长一段时间都草木皆兵,晚上都要抱着琴睡觉。
卓一澜皱眉问,“你那是什么眼神?”
张简摇头,“没啥。”
“分明就有事。”卓一澜不信。
“真没事。”张简不认,欠条的事不能说。
“嗯?鬼信你!”
“好吧,我是在想你锁骨上的痕迹消了没。”
“……”卓一澜闻言先是愣了愣,霎时心情又荡漾了,刚才的疑虑全消。张简若是想到这个事儿,眼神有点奇怪也正常,“你是不是又在妒忌本公子了?……是啦,我知道了,老男孩一定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吧。”
张简用看智障的眼神,定定地看着他。
卓一澜的笑容依旧张扬,春风得意。
张简直言道:“阿澜,你很不太对劲。”..
卓一澜霎时心里咯噔一下,扬起了眉峰,“……你想说什么?”
“让我有些陌生了。”张简这句是心里话,所以语气非常诚恳,“按理说一个人的脑子不是该越长越厉害的吗?怎么你是倒过来了呢,是越长越回去了,三岁孩子都不会干你这样的事。你自己想一想,以前的你可是一个沉稳睿智的男人,指挥着千军万马,独闯敌营,再观一观你现在——”
张简大有恨铁不成钢。
可这一张嘴,真是如料想中的毒!
反正卓一澜听了,肺都快要给气炸了。
然而当卓一澜忽然想起了楚兰歌,又转瞬间淡定了下来,真是很淡定地听完了张简说的话,然后肆意地笑了笑,带着几分难以描述的得瑟,“我就知道你妒忌了,啧啧,瞧瞧你现在恼羞成怒的嘴脸,这还是我记忆中运筹帷幄冷心冷肺的张大军师吗?你一点都不像了啊!”
张简:“……”
他丫的果然是个混的!
卓一澜又挑衅道,“听说你还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呵呵。”
四大公子怎么啦?
是四大公子之一就不能有脾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