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跟自在师已经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但我对于他的了解,只能算是冰山一角。
无论是从官方人嘴里得来的消息,还是我旁敲侧击,从何息公嘴里得来的消息,几乎都很片面......
真正的自在师是什么样的人?
这一点我没能弄明白,或许这世上能够深入了解他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其中绝对不会包括我。
就像是这俩龟孙子,我从来没听说过自在师还有徒弟......
不可否认的是,我曾经听何息公说过,有人追随过自在师,并且成为了他的门徒,但在我们这行,门徒跟徒弟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你们是自在师的徒弟?我怎么没听过?”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俩,只觉得这俩人出现得太突然,根本就是毫无预兆。
这时,我忽然想起何息公跟我说过的那些事,一拍脑门,兴奋道:“想起来了!你们俩是那些跟随自在师混饭吃的门徒?是不是?”
听见我这话,他们俩也算是受到刺激了,身上顿时就现出了一种难言的杀气。
那些杀气是直冲着我来的,任谁来看都会觉得......他们俩是动杀心了。
“沈世安,你就这么目中无人吗?”跟我距离最近的那人说着,抬起手解开了自己脸上缠绕的绷带,说话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清亮起来。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先生也松开了落恶子的手臂,往后退了几步,也开始解开自己脸上的层层绷带。
在这个过程中,落恶子没有上前攻击,反倒是向我这边走来,小心翼翼的盯着他们俩,暴戾的眼神里透着些许警惕。
很快,缠绕在他们脸上的那些绷带都被解了下来。
他们原本的面目,也映入了我们的眼中。
出人意料的是,这俩龟孙子看着跟正常人一样,完全没有那些旧教先生诡异莫测的气质。
无论从哪里看,他们都是最普通的正常人,长得还挺帅的,清秀斯文的就像是古时候的秀才。
但最让我吃惊的,还是他们长相的相似度。
不是七八成相像,是十成像!
这俩旧教的先生竟然是双胞胎!
“我操,你们俩是怎么想的?”我很好奇的看着他们,忍不住问:“一个人堕落也就算了,两兄弟一起投在自在师门下,你们俩的脑子都让狗给啃了?”
这对双胞胎的长相几乎一致,完全分不出谁是老大谁是老二,看着就跟重影了似的。
“我是行厄。”
“我是行难。”
听见他们自我介绍,我左右看了看,好奇的问了句:“你们谁是哥哥?”
“我。”行厄说道。
这时,落恶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忽然从他们脸上移开目光,貌似是将目光放在了他们的头顶........
他们都戴着一顶麻布做的帽子,而且这帽子还极为简陋,简直就是粗制滥造的典范,好几处都能看见明显的线头。
也许是感觉到落恶子的目光了,行厄跟行难都不约而同的抬起手,挠了挠头顶上的帽子。
“感觉很奇怪......”落恶子喃喃道,虽然声音听着模糊不清,但好歹能分辨出来它说的每一个字:“他们的身上还有别的气息......寄居了别的东西.......”
听见这话,我不禁警惕起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们,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了。
如果他们俩真是自在师的徒弟,还是为了堵我才过来的,那么他们敢露面,必然就有他们的道理。
我不知道他们俩有什么底牌,但直觉告诉我......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变得很麻烦。
“好几年前,我们就随着师父去了昆仑山,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一直潜心修行,并没有在外界抛头露面.......”
行厄说着,似乎是觉得头皮有些瘙痒,忍不住抬起手在帽子上挠着。
“没想到啊,我们这一出山,就发现外界冒出来你这么个玩意儿.......”行难嘿嘿笑道,脸上的笑容无比扭曲,就像是一头即将要撒疯的野兽,目光里满是残酷暴戾的色彩:“沈世安?你算是什么东西?”
落恶子嘶吼着,猛地一步迈上前去,打算扑过去跟那俩龟孙子动手,但还是被我及时拽住了。
“你先回去。”我拍了拍落恶子的手臂,很平静的说:“你去守着秋雁他们,别让其他人靠近越野车。”
落恶子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我能感觉到,它现在有多么的愤怒。
或许它跟我真是一体的。
落恶子因我而生,从某种角度来说,它与传统的落恶子不同,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差距。
传统的沈家落恶子,那是集聚了沈家先祖魂魄的一部分,从而在后辈子孙的身上生根发芽,追根究底,它们也是因为先祖的代代传承才会出现。
但现在陪着我的这只落恶子,明显就跟那些落恶子有区别。
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