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诡异的变化,让老爷子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好在持续时间不长,过了四五分钟,体温也就慢慢降了回去。
老爷子也不禁松了口气,用手摸了摸我额头,跟发烧测试一样,笑道:“应该没问题了。”
“这就成了?”我一愣。
“应该是成了,葬人经里说,阳行至百骸,气聚而弗散,定中灵台,落阴蜕,若凡胎......”老爷子嘀咕道:“阳气已经稳住了,换句话说,你现在已经化成升阳身了。”
“你别骗我啊........”我皱了皱眉:“我怎么没感觉到变化呢?”
“试试就知道了。”老爷子神秘一笑,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小刀,轻轻抵在了我脉门上:“葬人经里说,练就升阳身的蛊师,阳气之盛,血若丹(朱)砂,完全可以当做法物来使.......”
说着,老爷子没等我拒绝,猛地一抽刀刃,在脉门上给我开了条口子。
霎时间,血就顺着伤口流了出来,跟以往没什么区别,只是颜色要深一些罢了。
在这条口子旁边,便是那条彩蝰钻出来的血窟窿,此时它已经不算是窟窿了,明显的就是一条缝,似乎还在飞速的愈合之中........
“你等着。”老爷子说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火急火燎的就跑下了楼。
等他回来,手里已经拿上了三张黑纸,就是最普通那种画符用的纸,上面都用金粉勾画着图案,但不像是符咒。
“啥东西啊?”我好奇的问道。
“这是息阴纸,招魂的时候用的,专用来写死者的生辰八字.......”老爷子解释着,随手将一张黑纸贴在我脉门上,之后又猛的抽了回去。
只听嘶的一声,那张黑纸霎时就现出了火光,第一时间燃烧起来的位置,就是那一块碰触到我鲜血的地方。
由于屋里的光线较为昏暗,火光看着稍微有些刺眼,不过短短数秒,整张黑纸便烧成了一地的灰烬。
“这是啥意思?”我满头雾水的问道。
“可以啊!”老爷子兴致勃勃的说:“息阴纸有惧阳的属性,在碰触到阳气过重的东西,本体就会发生反应,也就是燃烧........”
“那我血液里的阳气有多重?”我忍不住问:“跟朱砂比呢?”
“比朱砂强,比老子的舌尖血也要强,跟二十年五彩老公鸡的鸡冠血差不多一个档次.......”
听见这个答案,我不禁有点失望了:“折腾得这么麻烦.....最后还比不过一只老公鸡?”
“你懂个屁。”老爷子没好气的骂道:“你见过二十年的五彩老公鸡吗?那可是成了精的畜生啊!”
“它不还是一只鸡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一听我这么说,老爷子也有些堵得慌,想了想,猛地一拍我胳膊。
“就算是只鸡,它也是鸡中之霸!”
我一愣:“是鸡霸?”
“狗日的!你敢跟我骂街?!”老爷子没等我解释,一巴掌就抽在了我脑袋上。
不知道是被他这一巴掌抽的,还是彩蝰决定功成身退了,在这时候,它顺着我肩膀就钻了下来,一路直冲脉门,原路返回至那个血窟窿处,缓缓探出了头来。
老爷子没多说,伸手过去掐住它脑袋,毫不费劲的往外一抽,直接将彩蝰给抽了出来。
把它丢回那个玻璃罐里,盖上盖子,老爷子嘴里还说:“这条蛇好吃果子,你隔三差五削点苹果喂它就行。”
“诶!成!”
老爷子没再折腾我,嘱咐我一句早点休息,明天出去吃饭,之后就抱着玻璃罐回屋了,看他那表情,估计也是困得慌。
但不可否认的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我跟老爷子都彻底松了口气。
落阴身虽好,但它有限制啊,准确的说,它有一定的反噬性,每个月都得来折腾我一回,只有成了现在的升阳身,我才算是自由的。
不受肉身蛊的约束,不吃肉身蛊的反噬,这他娘的简直就是神仙日子啊!
“都成升阳身了......怎么感觉有点不真实呢.......”
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抬起右手看了看,只见脉门上那个刚被钻出来的血窟窿,正在飞速的愈合着。
也许是彩蝰身上那些粘液在起作用,又或者是......升阳身的作用?
那个血窟窿愈合的速度极快,恢复的过程肉眼可见,四周的血肉就跟活过来了一样,缓缓向着中间空洞处蔓延着,直至将窟窿堵上,之后才开始结痂.......
研究了一会,我也没研究出所以然来,索性不想了,关上灯舒舒服服的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来房间叫我起床的人还是七宝。
“快点嘛!大家都在等你出去吃饭呢!”七宝叼着烟,站在床边看着我,眼里有些担忧:“听沈老爷说,你昨天被他动手术了?”
“是啊。”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