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赖你,睡吧,没事儿,助人为快乐之本,你不是喜欢做好事吗?这次就做做好事儿呗。”樱子的话还是充满了挖苦。
“那你呢,你睡哪儿?”王二牛问。
“我睡外面,杨进宝家这么大,我还能睡柴房?”
“不中,那你留下我跟巧玲嫂咋办?她半夜胡来咋办?”王二牛也感到了害怕。
是啊,没人敢保证巧玲夜里不胡来。
万一她真把自己当成杨进宝,又是解衣服,又是亲吻,还要强制自己,有理可没地方说去。
进宝的爹老子杨招财,还不把我的脑袋砸扁?
听说那老家伙会功夫,一把杀猪刀舞动起来风雨不透,把本帅哥当猪宰了,就坏了。
樱子说:“少废话!人家都这么客气了,你还不睡?”说完,她准备起身离开。
还没靠近房门,门帘一挑,进宝娘进来了,老婆儿的怀里抱了三床被窝。
她说:“谁也不能走,就在这屋里,你们三个一块睡……。”
“啥?你让我们仨睡一条炕?”樱子差点晕倒。
进宝娘说:“是啊,这是没有办法的,你瞅巧玲病歪歪的样子,根本不会放二牛走。干脆,晚上你跟巧玲睡炕上,二牛睡在沙发上……但是记住,等到巧玲睡着,二牛必须离开。”
这是进宝娘唯一能做的了,她才不想这丑八怪彻夜陪伴在儿媳妇的身边。
樱子苦笑一声,说:“只能这样了,巧玲嫂,我们都不走,就在你身边,你睡吧……。”
巧玲还是双手环着王二牛的腰,掰都掰不开。
在男人的安慰跟摇晃下,她终于慢慢闭上了眼。
樱子在旁边哭笑不得,尴尬不已,瞧自己男人怀里抱着别人的媳妇,心里就是不得劲。
不知道过多久,巧玲睡熟了,还传来轻轻的鼾声,王二牛这才用力,想掰开巧玲的手臂。
可掰半天,竟然没成功,巧玲的手臂跟打了死结的绳子差不多,几乎把他勒死。
于是,男人就冲樱子使个眼色,让女孩过来帮忙。
樱子就过来,两个人一起用力,但仍旧没成功,巧玲反而睁开了眼,冲樱子怒道:“你干啥?!别抢俺进宝哥!别抢俺进宝哥!走开……。”
樱子吓一跳,只好松开手安慰她:“嫂子你放心,我保证不跟你抢进宝哥,听话哈,我保证……。”
巧玲一使劲,竟然把王二牛搬倒了,搂进了被窝,还在男人的脸上亲。
她一边亲一边唱:“山梁梁上站了个俏妹妹,惹得那喜鹊满树飞,白生生的脸蛋柳梢眉,双辫辫一甩扭嘴嘴……。”
这首民歌是杨进宝当初常常跟她唱的,当初从大西北回来,杨进宝就学会了这段陕北民歌,没事儿的时候经常哼哼。
久而久之,巧玲也学会了,每次唱起这首歌,她就觉得进宝在身边,自己好幸福。
现在,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一样的身体,一样的健壮,一样的雄性汗气,一样的温暖臂膀。
她躺在丈夫的怀里,闭上眼,嘴巴上露出一抹醉人的微笑。
这一刻,王二牛震撼了,瞧着女人楚楚动人的小嘴唇,真的好想亲一口。
无数次睡梦里,他跟这女人同床共枕,那种感觉绵远而又悠长。
这分明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子,分明就是她的爱人。
终于,他的脑袋低下去,深深印刻在了巧玲的俏脸上。
“王二牛!你个混蛋!竟然亲人家!”樱子没走,就在旁边,发现二牛要亲巧玲,上去扯了他的耳朵。
“哎呀放手!痛死了,没亲上嘞……。”王二牛痛得呲牙咧嘴。
“你说,这样下去咋办?难道你不想回了?要在这儿跟人家当女婿?”樱子怒道。
“樱子,我没办法啊,你瞧巧玲嫂可怜巴巴的样子,根本不忍心伤害啊,我想,进宝哥活着的时候,一定对她很好,一个男人,能把女人迷成这样,那该多伟大啊?”
樱子说:“伟大个屁!不就是个喂牲口的吗?跟谁没喂过似得,她稀罕自己男人,也不能抱上俺男人不撒啊。”
“息怒,息怒,咱再等等,不如等巧玲嫂的状态好一点再走不迟,反正距离过年还有好几天。”王二牛只能安慰她。
他也真的不想离开,说白了是对巧玲的同情与怜悯。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痴情的女人,让人可爱又可敬。
“那好,住在这儿没问题,可你不能亲她,不能占她的便宜。”樱子没办法,只好妥协。
“你瞧着呢,现在是她占我便宜好不好?说不定我还是个小处男呢。”王二牛赶紧解释。
其实是不是处男,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失忆了嘛。
樱子恨不得睡在他俩中间,让巧玲跟王二牛啥也干不成。
不知道过多久,巧玲再次睡着,樱子费半天劲,才把她的手臂松开,让巧玲抱上了自己。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