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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玲的事业在渐渐崛起,女人仍旧足不出户。
她在家里只管照顾孩子,统筹一切,完全将奔波劳碌的事儿交给了陶掌柜跟王铁匠。
两位老家伙也跑得屁颠颠的,因为有钱挣了,巧玲每个月给他们三千块的劳务费。
在那个年代,三千块的工资已经很高很高了,泥瓦匠的工资才二十多块。
而且巧玲跟杨进宝一样,还给了他们顶身股,年底从总利润里拿分红。
所以,陶掌柜跟王铁匠立刻帮她召集了一支成熟的运输队,拼了命地忙活。
牲口从那边的草原过来,七八百里,但是路很好走。
运输队两边跑,从那边拉牲口过来,又从这边贩运茶叶,丝绸,还有上好的皮袍跟棉衣,以及柴米油盐酱醋茶过去。
总之,那边的牧民缺啥,她就运输啥。
改革开放给了她有利的条件,女人抓住了这个机会,并且利用了这个机会。
就在巧玲的生意渐渐崛起的同时,杨进宝在娘娘山也不含糊。
他的牲口一批一批在出栏,新的幼崽也在不断赶进饲养场,因为饲养业的火爆,肉联厂也跟着火爆。
陶掌柜跟王铁匠包揽了西北罐头厂的进货渠道,等于帮了杨进宝的大忙,他可以省下大批的运费跟人工,来干别的事儿。
可就在这时候,娘娘山又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麦花嫂生娃了……。
老金的女人麦花,已经怀孕九个半月,孩子即将出生,正好赶在这一年的二月。
那一天,女人正在家里做饭,忽然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搅,紧接着裤子湿透,麦花感到热乎乎的暖流下来,两条腿湿漉漉的。
她知道肚子里的羊水破了,剧烈的疼痛让她将手里的面碗掉在了地上。
老金的家距离村子远,而且男人正在饲养场上班,麦花嫂捂着肚子就嚎开了:“老金!你个天煞的,你媳妇要生娃了!回来啊——!救命啊——!俺要生娃了——!”
麦花痛苦地嚎叫,偏赶上杨招财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听得清清楚楚。
按说,杨家有钱了,儿子是亿万富翁,杨招财该颐养天年。
可老头子闲不住,非要去整理那几亩地不可。
而且他每天天不亮就扛着锄头走,锄几垄地回来,正好赶上吃早饭。
女人这么一喊,杨招财路过门口就打个哆嗦,赶紧放下锄头问:“老金家的,你咋了?”
此刻的麦花嫂正在从厨房往屋子里爬,地上被拖出一条血印子。
“招财叔,救命啊!我要产崽了,产崽了……!”女人的叫声跟杀猪差不多。
“啊?你别动,千万别动!”杨招财吃了一惊。
他是有名的兽医,也是有名的中医,早些年没少为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接生。
可那是从前,大多是嫂子跟婶子。为嫂子跟婶子接生,是他的职责。
现在不行了,自己年纪大了,好多大姑娘小媳妇都是晚辈。要嘛喊他叔,要嘛喊他大爷。
哪有公公辈跟叔叔辈为侄女接生的?所以他感到老脸通红。
麦花还喊呢:“招财叔,别愣着了!下手啊,我都快憋死了……!”
杨招财顿了一下,还是不好意思下手,只好扛起了锄头,说:“你别动,我去叫进宝来,还有进宝娘,一块帮你接生!”
老杨不管了,丢下麦花嫂一溜烟跑到了饲养场。走进办公室,他拖上老金跟儿子进宝就走,
两个年轻人被拖得趔趔趄趄:“哎呀爹,你这是咋了?抢儿子呢?”
杨进宝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还以为爹老子被马蜂蛰了屁股。
“不是抢儿子,是生儿子,麦花要生了,正在喊嘞,你俩快去啊!”
“啥?麦花要生了?我要当爹了?”老金晃了晃,差点晕死过去,高兴得北都找不到。
“是啊,还不快回去?进宝,你去帮着麦花接生!!”爹老子吩咐道。
“好嘞!马上就去。”杨进宝可喜欢为女人接生了,当场乐颠颠背上医药箱子,扯着老金冲出了饲养场。
现在的杨进宝可不简单,虽说是亿万富翁,可一点架子也没有,平易近人。
饲养场的牲口有个疑难杂症,都是他亲自下手。村子里谁有个伤风感冒,媳妇生孩子也都唤他去,从不摆架子,随叫随到。
两个人冲进家门的时候,麦花已经从厨房爬上了屋子里的土炕,正在炕上呼号。
“哎呀呀!疼死了!俺以后再也不生娃娃了!娘隔壁的小东西,折腾死我了!”她一个劲地骂孩子。
老金进屋就扑向了女人,一下将麦花抱在怀里:“媳妇你咋样了,感觉咋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