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鞋,抖搂鞋里的沙子。
沙子抖完,穿上鞋,她还不走,忽然感到尿急。
女人来回一瞅,发现四周没人,于是裤腰带一解,裤子一抹,腰身一蹲,准备在碾盘的旁边撒个尿。
杨进宝倒霉了,躲藏的地方很不好,正是麦花嫂撒尿的位置。
女人向下一蹲,她身后那只肥美的白天鹅就再次展现,暗夜里发出亮白的光彩,天鹅的翅膀直忽闪。又好像一门高射炮,正好瞄准杨进宝的嘴巴。
当时,女人的亮白距离男人的嘴巴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如果麦花嫂放个屁……他就惨了。
杨进宝懵逼了,眼睛瞪大,嘴巴也张大,暗暗感叹自己的命苦。
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噗嗤!麦花嫂解手前,果然放了个响屁。
那个屁很明显经过了处理,惊天动地,支离破碎,绕梁三日,荡气回肠,犹如天籁之音,特别的压抑。
一股污浊之气好像敌人投放的毒气弹,正好砸男人的面门上。
杨进宝白眼一翻,被女人一炮给崩晕了……。
他没晕多长时间,大概十秒就醒了,是被女人的一泡尿给浇醒的。
麦花嫂蹲在哪儿,用尿水画了一张世界版图,其中半泡都浇男人脸上了。
杨进宝激灵灵打个冷战,短短十来秒的时间,他在生死的边缘徘徊了两次。
麦花嫂等于先给他一毒气弹,然后又灌了半瓶子解药。
醒过来的瞬间,男人觉得味道不怎么好闻,臭味儿加上尿骚味,让他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他再也受不了了,嗷!一嗓子,从碾盘的下面蹦跶起来。
“呸呸呸,这是啥啊?牛嫂?你干啥嘞?”杨进宝触电那样,赶紧抖衣服,一边抖落尿水,一边用手来回扑闪,驱赶异味。
麦花嫂蹲在碾盘旁边撒得正爽,忽然一条身影从后面跳出来,女人同样吓了一惊。
“俺滴老天呀!这是谁?”她还以为是条狼,要啃她的屁股呢。
“还是进宝,嫂!你浇地嘞?弄我一脸肥料,呸呸呸!”男人抬手抹一把脸,哪儿都是水珠子,那味道简直好极了。
“噗嗤!”发现仍旧是杨进宝,麦花嫂笑了,赶紧系裤腰带:“进宝,味道怎么样啊?”
“买个表的!当然不好了,信不信我也尿你一脸,让你尝尝童子尿的味道?”男人反驳道,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她娘的倒霉。
“那不是尿。”女人呵呵一笑。
“废话!不是尿是啥?”
“啤酒……热啤酒。”女人抬手捂了嘴巴,继续乐。
“你家啤酒是这个味?”
“那你跑啥嘞?就该灌你热啤酒。”
“废话!你不扯我衣服,我能跑?”
“你不跑我能追?”
“那还成我的不是了?!”杨进宝再次崩溃,跟女人吵嘴,男人永远不是对手。
“进宝,嫂子没有恶意的,就是想怀个娃……自从你二憨哥死了以后,俺可孤单了。一直想嫁人,可没有碰到一个中意的,既然找不到中意的,有个娃也不错。至少身后有个小尾巴跟着,日子也有盼头不是?嫂子求求你,答应人家嘛。”
麦花嫂再次扯了男人的手臂,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我才不跟你生娃嘞,这辈子都不会干对不起巧玲的事儿。”杨进宝用力将女人甩开了。
“进宝,你是个好男人,你对豆苗好,嫂子都看在了眼里。对巧玲的好俺也看在了眼里。这辈子能跟你这样的男人过日子啊,是任何女人的福气,可惜嫂子没这个福气了。”麦花嫂说着竟然哭了,抽抽搭搭,样子可怜楚楚。
寡妇的日子不好过,她的心里真的很凄苦,迫切需要一个男人,需要一个支撑。
嫁人以后,娘家就没她的位置了,婆婆马采芹带她也不错,没有赶她走。
可每天独守空房,寂寞难熬,也不是个事儿啊?
她知道,一旦自己改嫁,马采芹就会收回现在的房子,新男人条件好还可以,条件不好,只能露宿街头了。
她现在是不死不活,不上不下,悬在了半空中,左右为难。
“嫂,你是不是感到空虚,寂寞,特别的冷?”杨进宝问。
“嗯。”女人点点头。
“那你找点事儿做呗,干起活来,就啥也不思不想了。”
“俺能干啥?地里活儿,公爹一个人就做了,从不让俺沾手,其它的活儿也没有啊。”女人擦把眼泪说。
“不如这样,你跟我一起贩牲口吧,我雇佣你,正好缺人,我,春桃姐,再加上你,咱们三个一起做生意。”
“啊?进宝你说啥?请俺跟你一起做生意?”女人瞪大了眼,不相信这是真的。
“是啊,我这儿缺人,以后就聘用你了,给你开工资,以后咱们的生意赚了钱,我还会开厂,用更多的人。到那时你就是开厂的元老,给你弄个厂长经理啥的当当,日子就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