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很危险,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有所有入场人员都要戴安全帽这种硬性规定了。但是像这种螺纹钢筋直接从头顶上落下来的事情,我相信还是不常见的。
这下不用我多说什么,郑光荣一只手死死地捏着平安符也不敢再说没效果了。
开着车从工地里离开进城,见我一路上都不说话,元宝叔忍不住念叨了起来,“我说玄清,你该不会又想多管闲事吧?”
见我摇头,元宝叔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见我点头道,“元宝叔,你有没有闻到郑光荣身上有股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
我白了元宝叔一眼,从兜里将一块蓝色的布料给拿了出来。
“这是我之前在办公室的时候,趁郑光荣不注意从他衣服上割下来的,你好好闻闻,是不是有一股怪味。”
听我说的认真,元宝叔也只好把车停到路边拿起布料仔细地闻起来。当了这么多年的地耗子,元宝叔别的本事没有,这鼻子和狗有一拼。
“玛德,好大的骚味。这是黄皮子的尿!”元宝叔说着脸就有些绿。
黄皮子就是所谓的黄鼠狼,它们的尿通常都是有毒的,元宝叔这一闻把自己的弄得头晕脑胀好不难受。
我就说之前总觉得郑光荣有哪里不对劲,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他身上就是有一股这种味道,只不过之前用香水味盖住了,所以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想到和黄皮子有关。
说起黄皮子,最让人印象深刻的除了它偷鸡以外,就是十分的邪门儿了。
黄皮子喜欢打洞,而且这洞一打起来就是十几二十个的打,通常如果地下有大的坟墓,对黄皮子来说就像豪宅一样舒服,当了家就不会轻易离开。
郑光荣虽然是个农村长大的,但早在十几年前就进入城市搞工程了,按理来说他应该没有机会接触到黄皮子才对,更别说衣服上有黄皮子的尿。
吃了解毒丸的元宝叔靠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过头对我说道,“这个郑光荣肯定有问题。黄皮子不会轻易撒尿在别人身上,它又不是狗,不会这样乱用自己的武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郑光荣肯定也是个地耗子,就算不是地耗子,他肯定也遁过土。”
在这方面元宝叔是权威人士,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郑光荣就肯定不如他所表现得那么不堪。
让元宝叔开车回工地,元宝叔顿时脸就苦了下来,“不是吧玄清,我也就随口这么一说。现在这年头地耗子这么多,没什么好稀奇的。”
不管元宝叔怎么说,我杀个回马枪的心意已决,准备等到了晚上看这郑光荣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来。
因为除了安全事故,等我们再回去的时候施工现场外面已经停满了警车,警察拉起了警戒线,不让工地里的那些工人随意走动,一直到晚上九点外面的那些警察才陆陆续续地离开,只留下了几个看守现场的警察。
郑光荣是整个项目的负责人,又是他之前让安全员下去救人的,所以在白天的时候他就被人给带走了,到晚上十一点都还没有回来。
我用手肘将已经睡着的元宝叔给弄醒,元宝叔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问道,“怎么了,郑光荣回来了?”
我拿出望远镜一边看着前面一边说道,“郑光荣今晚恐怕是回不来了。元宝叔,我们两个偷偷摸进去,看能不能在郑光荣的房间里找到什么东西。”
“这不太好吧……”元宝叔十分犹豫地看着我道,“里面还守着警察呢。要是我们进去被人当嫌疑人给抓了怎么办?到时候谋财害命的大帽子扣在我们头上,我们想要再脱身就难了。”
我无语地对元宝叔说道,“元宝叔,你现在身价多少了?”
“嗯?你问这个干嘛。”
“谁会相信一个身价上亿的人会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工地上来谋财害命?”我又加了一把火说道,“而且你之前也说了,郑光荣身上有黄皮子的味道,证明他肯定是遁过土的。现在正好他管的工程下面挖出一个地宫来,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你是说……”
“如果我们不趁着他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摸清楚他的路数,这之后要是错过了什么你可别后悔。”
元宝叔的软肋一是女人,二就是这地下的宝贝了。
虽然他有钱,但他并不是普通的暴发户。元宝叔不止一次和我说我中华民族的历史上有多少宝贝都被埋在这地下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业余爱好选择当地耗子,按照他的说法那就是想让这些宝贝重见天日。
给了元宝叔希望,我们偷偷从车上下来往工地里翻的时候都不用我给他打鸡血,这上墙下墙的动作比我还利索。
在白天的时候我们就大致把整个建筑工地的布局给摸了一遍,晚上顺着规划好的路线一路来到郑光荣屋子外面,掏出铁丝轻轻一弄,郑光荣屋子的锁就被我们给弄开了。
门一开,屋里一股单身汉独有的气味就散了出来。偏偏这郑光荣也不知道用的什么香水,各种味道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