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去红心孤儿院的车上,关金国一直在翻自己的钱包,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想说什么就说。别扭扭捏捏的,大家认识这么久了。”
关金国苦笑一声道,“小张师傅,这查案归查案。你说下次这种垫付的事情你能不能让我写个报告递上去,不能老是拿我开刀啊。我这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多,上有老下有小十几口人要养活,这填补进去一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
我闭着眼睛淡淡地说道,“不就是几百块钱嘛,如果你们上面不批,完事后我给你补上就是了。”
关金国更委屈了,“你让我给那婆婆补了半年的工资,这是三千六百块啊,还真不是几百块的问题。不过小张师傅你也不用事后补给我了,你这帮我查案我也没有什么报酬给你,这次就当我慷慨解囊了。”
关金国说的肉痛的,但我一点也不觉得这三千六百块会让他大伤元气。
混到关金国这个位置,想邀请他喝酒办事的人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只要关金国答应其中一两个人,那好处费都是以万为单位的。
刚才那清洁工婆婆已经说过了,整个红心孤儿院,除了她的工资没有发,其他的护工也好,厨师也好,工资全都一次性结清了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觉得不公平,火急火燎地来警察局报案,捍卫自己的利益。
张松辉畏罪潜逃,金小小就是死了都还要写出他的名字,足以说明一切。像这种做了亏心事的人,竟然会在跑之前给其他的员工结工资,这说明这些员工有一个算一个,肯定手上也沾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让关金国派人去将这些员工的底细摸清楚控制起来的同时,自己也往红心孤儿院赶。
当警车再一次停在红心孤儿院门口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孤儿院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早上在院子里玩耍的那些小孩儿,现在也都还在院子里,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人看护他们,有两个小孩儿坐在地上哭也没有人管,而大部分的小孩儿就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站在院子周围看着我们下车。
我皱着眉头看了眼这些院子里的孩子,开口道,“老关,你派几个人把孩子看住,待会儿用孤儿院的名册点一下名,不要让孩子跑丢了。”
关金国应了一声,对几名警察挥手,那几名警察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跑到院子里去把孩子们聚拢在一起。
和外面有动静不同,这一进孤儿院我就感觉到了一种阴森孤冷的感觉。我赶紧对关金国他们做一个小心地的手势,跟在我们后面的八名警察都从腰间把枪给摸了出来,十分警惕地看向四周。
才经历了安友山的事,此时关金国见我们又是这个阵仗,顿时有些紧张。他拉了我一把,很是心虚地说道,“小张师傅,要不然我还是联系下特警队,让他们派人来处理算了。”
我白了关金国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现在孤儿院里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你以什么名义让特警队出动?总不能说这孤儿院里有*吧?再说这特警队的人才跟着你出警牺牲了两个,你现在再去叫,他们会理你吗?”
听我这么说关金国就不乐意了,他强自道,“小张师傅你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特警警察,那都是为人民服务的。牺牲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想的,但现在遇到了特殊情况该他们出警还不是就得出警?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张师傅你到底感觉到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确定。我只觉得这里孤儿院阴气很重,里面肯定有不同寻常的东西在。还记得那个清洁工婆婆说的话吗?每到晚上孤儿院就总是会传来一些异常的响动。要么是什么东西被推推倒,要么就是走廊上传来小孩儿跑动的脚步声。总之这孤儿院到了晚上就诡异的很,孤儿院里的护工从来都不敢在晚上出来溜达。”
咕噜。
关金国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他强自牵扯出一丝笑容说道,“你看你小张师傅,我们是进来办案的,你怎么说这些话听得我们心惊肉跳的。再说了,这大白天的,就算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又怎么样,我们帽子上的国徽那可是承载着国运的!”
关金国话音刚落,孤儿院外面的天色突然间就阴了下来,就像是有一大块乌云经过,刚好将太阳给遮住一样。
我这个人不相信巧合,尤其是像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出现这种诡异的事,那就更不可能是巧合了。我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叠黄符给身后的警察一人分了一张,“待会儿你们进去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随便开枪。”
有了以往的经验,我知道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想要伤人往往都不会自己动手,而是制造出幻境让我们自相残杀。
几名警察点了点头,关金国更是贪心地从我手上一下子拿了好几张符过去,在每一个兜里都塞了一张。
我左手拿着黄符,右手拿出铃铛,带着关金国他们一步步地往孤儿院的里面走。
这孤儿院内部的设计也相当的古怪,一进孤儿院的大门就是孩子们的活动室。这些活动室一个紧挨着一个,最外面的则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