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军装的中年男子看着我沉声问道,“这是我燕家的私事,你是什么人?”
我还没开口,凤姐就抢先说道,“他叫秦飞,是燕京秦家的人。老爷叫他过来是想让他帮忙主持后事,这也是老爷子的遗愿。”
一听我姓秦,这客厅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那些本来还用枪指着的我的保镖也是下意识地把枪口往下坠了一点。
我吃惊地看向凤姐,凤姐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
“放屁!秦家什么时候多了个秦飞?秦家的那几个我打小就认识,你个贱人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胡言乱语!”燕德冲晃了晃头从地上站起来,看我的眼神里满是狠毒。他走到中年男人的身边开口道,“爸,这个小子说不定就是这个贱人的野男人。就是她们两个串通好害死我爷爷的,拉出去一枪崩了吧!”
这燕德冲张嘴闭嘴就是杀人,要不是看他眼神正常不像是有问题,我还以为他是中邪了。
相比燕德冲,中年男人要沉稳的多。他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道,“这个秦飞,是秦家祠堂里供奉着的那个夭折秦飞?”
凤姐点了点头没说话,但那中年男人却已经明白了。
中年男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既然我父亲让你帮他主持后事,那你就好好做吧。只要是和仪式有关的,你说什么我们都照做。”
燕德冲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爸,你疯了?”
“住嘴!滚一边儿待着去。”
被自己老爸给喝斥,燕德冲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副要我好看的样子。
普通老人的后事操办要相对简单一些,无非就是超度往生,然后布置好灵堂让来往的亲朋好友吊唁。
但燕长青这种身份地位的,如果按照平头老百姓的方式来弄,说不定这些燕家人又会有意见。
人之大事,无非就是生死二字。
在比较偏僻传统的农村,如果有小孩儿出生,那么这个小孩儿首先只能取个乳名而不是直接叫名字,免得被四处游走的拘魂鬼或者被其他黑白无常给听见,根据小孩儿的大名在生死簿上划掉孩子的名字勾去阴曹地府抵数。
如果孩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那长命锁或者贱名是必须的,更有些人会把自家小孩儿出生的消息传遍十里八乡,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家生了个孩子,这样那些鬼差也不敢乱来。
光是生就有这么多的讲究,那死的讲究也就更多了。
人才死的时候三魂分离,用我师父的话来说就像是一个气球突然间爆掉,三个魂会被崩到很远的地方去。
这个时候就想要死者亲近的人来喊他的名字,用最亲切的声音喊,试着把死者的魂给喊回来。
这种光荣的任务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燕德冲。你他妈不是刚下飞机的时候哭着喊着要找你爷爷吗?现在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把你爷爷的魂喊回来那就是大功一件。
在我的指挥下保镖们很快就把别墅布置成了灵堂,由于没有入殓师,这燕老爷子的尸体也只能我进去处理一下,然后找个好的时辰请他入棺。
换上一身白色法袍的我拿着桃木剑站在房间里,凤姐站在门口笑着看我,直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脸上又脏东西吗?”
凤姐笑着摇了摇头,“我是觉得你穿上这身法袍就和变了个人一样。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我下意识地抬头挺胸,很是自豪地对凤姐说道,“这法袍是师父找人帮我订做的。老实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穿上它主持白事。只希望今晚一切顺利吧。”
我话音刚落,燕德冲鬼哭狼嚎的声音就从楼下传了上来。
“爷爷啊!爷爷你快回来吧,我是你的孙子燕德冲啊!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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