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楚浸染听到此,肝肠俱裂,她大叫着,然后身子一软,随即要摔倒。 “小染,小染,不要呀!” 奚望顾不上自己,奔到楚浸染前,抄地抱起楚浸染,心痛地叫道:“小染,咱们不要呆在这里,咱们离开这果,好吗?” 江南跪着走到楚浸染面前,忏悔道:“浸染,你知道吗?自从听到你母亲身亡消息,我是夜夜不能寐,再从子仪的口里知道你父亲已经入狱,我知道我此身罪大恶极,我欠你们家的,只有来生在报,烙烙无罪,你看在烙烙还是孩子的份上,请救救烙烙,奚院长,请救救烙烙,你们俩都是好人,一定会救活烙烙的,他是光耀唯一一点骨血,光耀是善良的,所有报应就让我来背吧!” 一个个头磕到地砖上,发出响亮而刺激的声音响。直磕得额头沁血,全身洒泪。 江南快速被警察拽起,警察对奚望说:“现在她们两个都不冷静,也就你还冷静点,请把你未婚妻带走吧!若再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们再找她核实。” 奚望点头道:“楚逸晨案件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希望案犯楚逸晨能得到公正的处罚。” “当然。” 听了这话,奚望左手圈着楚浸染,右手抚着自己的腰眼向外走去,只一会儿,他的头脑便浮现莹莹汗珠。 奚望把楚浸染拽到院中,楚浸染大叫道:“奚望,你放开我,我要杀了她,妈妈,你死的好冤呀!我要替她报仇。” 没有回答,只下无尽的雨丝如泪。 楚浸染甩开奚望的胳膊,几次想再冲进那个房间,被奚望死死抱住。 这时的楚浸染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只有杀了她,她的母亲在天堂才会安宁。” “浸染,你冷静点,浸染!” 腰眼的疼痛让奚望冷汗涔涔,但他双手仍然死死地掐住楚浸染的身子晃动着,晃得楚浸染悲痛欲绝,不知如何是好,她问苍天:“妈妈,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 小雨如梭,飘飘然然,一点不知人间仇恨。 楚浸染扯开奚望的手,呼啸着,狂奔出去,是的,江南纵然心如蛇蝎,害了自己全家,可自己却不能亲手刃之,太可惜。 “小染,她会受到法律的惩处,你放心,法律是公正的。” 是的,法律是公正的,可我的家呢? 家,因为这个女人而破裂;亲人,因为这个女人而走向命运最悲端,她那温馨又幸福的家,再也找寻不到。 她哭,她喊,她愤怒。 黑夜如昼,路灯下,来住车辆,尾灯闪亮,从眼前呼啸飞驰,匆匆而过,她跌跌撞撞挎过护栏,跑到大马路上,她要阻止母亲驾驶那的失灵的轿车,告诉她,那辆车,刹车系统已坏。 “母亲,你在哪里,你不要驾驶那辆车好不好?母亲,你回来,不然,你会死的。” 奚望狂奔过来,不顾一切拽过迷乱的楚浸染,大叫道:“小染,小心!” 车辆从奚望身边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 奚望看了看怀里的楚浸染,还好,浸染并无大碍。 又一辆车,在他们身旁嘎然停止,连着几辆车都演变着惊心动魄刹车。 楚浸染哭道:“若我母亲当时的刹车也这么好,她就不会死。” “没有刹车,我他妈已经撞死你们俩傻b了。” 一连串的脏话从车窗连惯而出:“干什么啦?大晚上的,演什么戏呀?都不想活了?两个傻b。” 一口唾沫唾到奚望脸上。 奚望摆着说,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拼着命把张牙舞爪的楚浸染甩到马路牙子上,然后恶狠狠地冲着浸染叫道:“楚浸染,你不要命了吗?你给我冷静点!” “是,我不想活了,我要杀了江南。” 楚浸染扒开奚望,跌跌撞撞再次冲向公安机关。 奚望快跑几步,一把拽住楚浸染,撕心裂肺地叫道:“楚浸染,你给我听好,阿姨已经死了,她在九泉之下,不希望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楚浸染,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你不要再这么冲动呀!江南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你听到吗?” 仿佛用了最后一点力气,奚望闭上眼睛,冷抽着气,把手再次抚到自己腰眼上,试着让自己身子站直些,可惜,站直更觉得腰眼锥心的疼痛。 “阿姨?你还记得我母亲是你阿姨?奚望,报答我母亲的时候到了,替我进去杀了这个女人。” “楚浸染,你冷静点。”奚望疼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我冷静不了。” 楚浸染用手拍着自己胸口哭道:“我一直以为,是我父亲贪恋江南的美色,却不料,是她为了骆光耀的医药费不惜做下流坯子,环环绝杀,逼得我父亲走向犯罪道路,逼我母亲走向生命绝路,我竟然还替她和骆光耀的孩子傻傻救治,出医药费,心灵熬煎。我是大傻瓜,我真是个大傻瓜,奚望,你替我杀了她!” 说着楚浸染拽着奚望,向公安机关跑去。 “楚浸染,你冷静点,楚浸染?” 奚望拽过如疯子般的楚浸染,猛地一甩,楚浸染脱手而飞,摔倒在地。 奚望飞速扑上前去,查看楚浸染的伤情:“小染,你摔伤了吗?” 楚浸染歪着头,轻蔑地笑道:“既然你是旺哥哥,你就应该找江南报仇,因为你的恩人被她全害死了。” “咱们走吧!喂小兔的时间快到了。” “不,我不想喂小兔,奚院长,我不想再做实验了,我放弃。” 奚望听此严厉地说:“不行,你必须将此事进行到底,这是你的职责。” 楚浸染缓缓从雨地爬起,大哭道:“可是,我走不下去了,奚望,你知道吗?当一个人的信念没了的时候,所有一切都是累赘。” 奚望擦掉楚浸染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