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浸染准备把小手表还回书橱,却发现,手表后方橱壁,竟然还张贴着三张油画。 楚浸染饶有兴趣地观赏着: 第一幅图画:一个小女孩爬上层层相摞的高高小凳,把手中的巧克力向少年嘴里塞,溶化的巧克力顺着女孩手腕滴了下来,也滴到少年的白衬衫上。 第二幅图画:女孩摘下手腕上的小手表,塞给一位少年,少年用三个手指头套着,笑着想拒绝。 第三幅图画:女孩如风,从一位年青人身旁跑过,年青人张嘴焦急地大喊着,可惜女孩渐行渐远。 楚浸染看到此,失笑道:“难道这就是奚院长的最爱?不然怎么会把这三幅图画放到如此醒目的位置?” 楚浸染轻蹙眉头,微微思考着。 有敲门声,打断了楚浸染的思绪。 楚浸染看着小手表里的点,已经晚上九点多钟,这个点,又是谁来访? 楚浸染移置大门处,眼睛从猫眼向外偷偷瞄去,一个衣着性感,妩媚动人的姑娘手里提着一个非常高档的食盒正在门口等待。 楚浸染捧腹偷偷笑道:“这个奚望,真是牛,这么晚,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来送礼,这是送礼呀?还是投怀送抱?奚望呀奚望,你艳福不浅呀!” 性感女郎咚咚敲了一会,眼睛贴着猫眼向里瞄,放大的电眼吓得楚浸染向后一跳,楚浸染拍着小心脏道:“妈呀!你还是快走吧!” 随即楚浸染在房间内摆着手,小声滴咕道:“你快离开,你快点离开,你还不离开--” 终于敲门声止,楼道又变得安静了下来。 楚浸染高兴地扭着身了,晃动着指头上的小手表,“吧嗒。”小手表被甩到地面。 楚浸染伸着小舌头,赶紧把小手表捡起,翻来复去看看手表摔坏了没有,却见手表背面,歪歪扭扭刻了个“染”字。 楚浸染叽笑道:“连这小手表上都刻有相思,看样子这老腊肠还是个大众情人呀!” 看着这个“染”字,楚浸染突然头脑里蹦出一句话:“旺哥哥,这是我妈妈刚给我买的小手表,送给你,记住,你一定要在北京等我哟!” “北京,等我!旺哥哥?这块小手表真和我送给旺哥哥那块好象呀!” 楚浸染再仔细辨认这块小手表是否曾经自己拥有过,是的,为了刻小手表后面的字,自己的手曾经划破,导致“染”的最后一捺下拖带拐弯。 楚浸染打开床头台灯,让更明光的灯光照射这个“染”字。 是的,楚浸染已经可以肯定,这是她小时候送给旺哥哥的那块手表,那么眼前的这个奚望就是她记忆中的旺哥哥吗? 小时候每次问母亲,旺哥哥的姓氏,母亲总是开玩笑地说:“你住校的这位旺哥哥什么都旺,学业旺旺,考试旺旺,长相旺旺,现在连跳级都变得越来越旺啦!隔一年,跳一级,真是个小旺崽。所以,小染,你就称他旺哥哥,咱们让旺儿从此旺下去,一路旺到底。” 原来,母亲嘴里的旺儿,难道一直是自己身边的奚望? 楚浸染摇头道:“不可能吧!如果他是旺哥哥,为什么不和我相认呢?可是,若他不是旺哥哥,阅片大赛颁奖现场那掩饰不住的惊诧,一见面便叫我小染,又怎么解释?” 他愿意帮助我是认出我来啦还是其他?他若是我的旺哥哥,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为什么要回来? ……… 桌上一大堆抗病毒的药物,奚望要把它们都翻释出来,待明天下午,各医院医疗人员进入实验实,再多加小动物进行试药,给小患者赢得与药物赛跑的时间。 长久的刻苦生活,早就习惯了夜以继日,待奚望把这些药物都翻译出,抬头看钟,已经凌晨四点多钟。 他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突然心神有点不宁起来,小染睡得可好?若小染再失眠,就得用酸枣仁配点中药给她调调,不然,她的身体会垮掉的。 想起小染,他走到沐浴间,等这套消毒程序走完,已经接近五点。 他穿戴整齐,出了实验大楼,走了十几分钟,到了自己所住的宿舍楼,走进电楼,来到自己家门口,拿出钥匙,果然门没有上保险,他打门,走了进去。 蒙胧的光亮和热热的气息迎面扑来,让他感到家的温馨,他轻轻合上门,在自己家门口静静站立,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和在黑暗的光线下,找寻小染的身影,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情绪,向自己的大床走去。 熟睡的浸染象个瓷娃娃,而luo露的脖子象个白色天鹅颈,双手紧紧搂着抱枕,发出均匀而有节奏的呼吸。 她真的太累了,竟然连自己进门声音都没惊醒,可见她睡的多踏实。 这份踏实,让他感觉到安慰,她翻了个身,面向自己,他这才发现,原来她身上穿的竟然是他的睡袍。 看着她乖乖的样子,怎么也想像不出小时候疯丫头般的她变得这么乖,真是乖的让人心疼。他静静站立,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的那份纵容和爱让他后悔自己竟然逝去那么多年的时光,如若早点回国,她是否已经属于自己? 不知道。 她认出自己了吗? 不知道。 十万个不知道后,他又觉得心慌,她和她男朋友和好了吗?她们幸福吗? 小染,回到我身边来,下半生我要倾尽温柔地来爱你。 面包,煎蛋,牛奶,小菜,待楚浸染醒来,吃食已经上桌。 楚浸染伸了个懒腰,走到桌前,惊诧地问:“奚院长,这是你做的吗?这么香?你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人前光芒万丈,人后做好羹汤。谁若嫁你,婚后你不但是个好的家庭煮夫,绝对还是个帮妻能手,奚院长,你好霸呀!” 奚望失笑道:“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