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一见,猛地奔过来,一把攥过烙烙小手,颤声说道:“烙烙,不怪你,怪阿姨,都是阿姨不好,惹烙烙生气啦!阿姨一定改正,下次,阿姨一定不再惹烙烙生气。” 烙烙甩开江南的手,低声而无奈地说了句:“对不起,阿姨,烙烙下次再也不犯错了。” 江南心内悸动,再上前想抱过烙烙,被烙烙不安份的小手推打着。 烙烙指着大门对浸染嚷嚷道:“走——走——” 路子仪的母亲听到烙烙这话,心里巴不求得楚浸染早点滚蛋才好,早点走,她的心早点解脱,早点解脱也就不会这么累了。 于是她接过烙烙话头道:“小楚,回去好好教教烙烙,离开我们没两天,就学这么多的坏习惯,是得改改,这是在咱们家,熟悉还好说,若到了陌生的场所,可不会这么轻易原谅烙烙了。” “老姐姐,您说这话我可不爱听,怎么叫离开你们没两天就学这么多的坏习惯?我们烙烙是见好人亲好人,见坏人,烦坏人,今天我们烙烙肯定是遇见坏人啦!对不对呀!烙烙——” 路子仪母亲被董姐的一番强白怼得气不打一处来,刚要追话,就听烙烙闹道: “走,走——” 烙烙指着门,浸染只得告辞道:“不好意思,烙烙睡觉刚醒,此时有点闹人,我得带孩子先回啦,你们慢慢用餐。” 说着浸染就向门外走,董姐抱着一堆东西,跟着楚浸染向外走去。 路子仪一见,匆匆站起,抓过一沓餐巾纸猛擦着嘴,嘴里叨叨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们慢慢用,少陪了,我送送她们。” 然后三步并成两步,追了过来,嘴里叫着:“浸染,等等我。” 路子仪的母亲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紫,她匆忙堵到门口,死乞白赖拽住路子仪急切地说道:“子仪,子仪,你又去找那不自在,她家还有那么多事没解决呢!你去找她,你可得想好了。” 路子仪摆脱母亲的手,拍着路妈妈笑道:“妈,你就别管我啦!我都三十二啦!会处理这些事,难道你希望儿子一辈子不结婚?你不要再管我了好不好?我的感情我做主,现在的你,就享享清福等着抱孙子吧!ok?” 浸染没有回头也知道,除了路子仪,江南也会跟着来,只是江南反应没那么快而已。 果然,浸染抱着烙烙刚走到电梯口,就见路子仪和江南追了过来。 路子仪道:“浸染,我送送你。” 江南也急切道:“小楚,请你等一等,我能否和你说几句话再走?” 电梯来了,烙烙指着电梯,身子向电梯那方倾斜:“走,姐姐走,走呀!” “对不起,江女士,孩子闹的很厉害,咱们有空再聊,好吗?” 浸染断然拒绝江南的请求,带着烙烙走向电梯,路子仪跟在楚浸染后面,对江南说:“没事,小姨,你先回吧!我送送浸染。” 江南无奈地看着烙烙再无影踪,只觉揪心般地疼痛。 路子仪的母亲看着一桌并未动多少筷子的菜,恼火道:“怎么回事?我们家好好的吃一顿饭,怎么会被一个外人搅得不欢而散,老路,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路老放下筷子,一字一板地摇头推脱道:“这我哪知道呀!问问子仪,到底怎么回事。你也不要紧张,我也看出来了,子仪跟小楚就没断过,你再阻扯也没用,再说,我看小楚这孩子挺好的,学业好,工作也认真,是个好孩子,咱找媳妇,不就要找这样的吗?别因为他爸的事,你就认为小楚是个坏孩子,他爸是他爸,她是她,更何况,还有改过自新这个词呢!好了好了,别紧张了,坐下,他们不吃,我们自己该享受享受。” 路老正说着,就见彼得扶着江南从门外走了进来,路子仪的母亲和路老赶紧站起身走过去,接过江南的身体,路子仪母亲问:“南南,你怎么啦?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快快快,慢点坐下,老路,把南南的大衣拿过来,裹住她,这孩子,从小体就弱,受不了一点刺激。” 路老赶紧把衣架上江南的呢子大衣拿下,递给了江冷清,江冷清把呢子大衣抖开,替江南裹上,温柔地问妹妹:“南南,怎么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江南欲言又止,犹犹豫豫,沉默了好一会,才幽幽说道:“可能是我太喜欢烙烙了,见小楚把烙烙抱走,舍不得那孩子,烙烙,烙烙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江冷清听江南说这话,放下心中的焦虑,笑着劝道:“你和彼得趁着年轻,赶紧结婚,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别老看着别人的孩子眼热。” 江南脸色微变,含糊点头,混过了姐姐、姐夫真诚挚恳的目光。 浸染抱着烙烙,到了水木广场外面,刚想打的,见路子仪阻止,路子仪坚持要把浸染和烙烙送回了家。 楚浸染见若自己再坚持,肯定要和路子仪产生矛盾,也就随了路子仪的意。 回到家中,董姐噘着嘴道:“路子仪,你妈什么人呀?哄都不哄烙烙,就知道凶。”董姐眼又转向烙烙,笑道:“咱们烙烙还这么小,就被凶得—是吧,烙烙!” 楚浸染笑道:“别再想这么多啦!烙烙在餐厅并未吃什么东西,董姐,你给烙烙弄点吃的来。” 董姐麻利地扎上围裙,向着烙烙笑道:“烙烙,告诉姨,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 楚浸染道:“这样吧!用小油菜,弄点疙瘩汤,卧个蛋,给烙烙吃吧!又简单又有营养。” “好嘞!”说着董姐走向厨房,张罗着给烙烙弄吃食。 路子仪想赖皮,多呆会时间,浸染却说:“路子仪,你回去吧!烙烙在外面疯了一整天,一会儿,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