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还是人来人往,笑声不绝。 浸染对董姐说:“董姐,你先去挑个地,看哪家饭菜符合你口味,挑好了,发个微信给我,我再带烙烙过去,我先在这儿找个人。” 董姐一听浸染此话,便慢悠悠地向里走去,然后一个一个地寻问菜色,口味和价格。 浸染想着:“昨天自己在微信中表示,想请路老吃顿饭,聊表这么多天路老的辅导之功,路老在微信中拒绝道:明天不行,明天中午我家里妹妹请我们在水木广场全家大聚餐,中午吃,晚上再吃,人老了消化不了,小楚,要不改日吧,等你阅片成绩下来,拿到名次,你再请我吃饭不迟,若拿不到名次,你想请我,我咽不下去呀!因为我实在没教好你,你就是请我,我也难以下咽。” 路老的话说在今天中午,我们应该会见到的,再等等看。 浸染正想着,路子仪的父母陪着两人出现在一楼大厅。 浸染看到他们剩着滚梯已经上楼,浸染在心里疑问道:“他们到的是几楼?是否直接到四楼餐饮区?” 正看着,路子仪的父母从二楼滚梯走下,浸染等了好一会,见上三楼的滚梯上并未见他们的人影,决定主动出击,碰碰运气。 浸染抱上烙烙,匆忙乘滚梯下到二楼四处寻找,二楼东西南北,长长过道,人来人往,就是没有见到路子仪父母熟悉的人影。 浸染抱着烙烙,匆忙再找一圈,还是未见到他们,只得再返回四楼,在滚梯口逗着烙烙,然后四处捕捉着信息。 刚到四楼,见董姐笑着走过来道:“今天这里还挺热闹,哪家吃饭的人都不少,浸染,你也别破费了,咱们就吃点饺子,又快又好又省钱,你看怎样?” 浸染笑道:“董姐,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必须吃点好的,否则,都对不起咱们的小肚皮。”浸染想了一会,继续道:“要不,吃你们老家山东鲁菜吧!” 董姐笑道:“山东鲁菜馆,我刚刚还见一个呢!你不说我不馋,你一说,我还真馋这一口啦,好,咱们就吃鲁菜。” 董姐抱过烙烙,带着浸染向鲁菜馆走去。 转了个弯,走了大约一百米,浸染见门上方挂着牌匾,大明湖菜馆,浸染点头道:“果然是个鲁菜馆。” “哥,姐,你们想吃徽菜还是吃川菜?” 浸染寻声望去,见路子仪父母拥着一男一女向自己方向走来。 浸染打量着中间这女人,这女人大约三十多岁,个头高挑,风姿卓越,眼目如潭,可在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之中,却埋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伤,仿佛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复苏。 在看女人旁边的男子,男子身材高大魁梧,是个混血儿,眼目如海,看起来温柔体贴,他眼睛全盯着身边说话的女人身上,蓝色的瞳孔倾尽一世温柔,随意卷曲的黄发,露出狂野和疏散。 浸染听路子仪的父亲说:“川菜太辣,徽菜太咸,既然回来,当然吃我们北京的烤鸭。” 浸染见江南并未吱声,只是用眼目寻问身旁的那位混血男子。 混血男子低头和江南用英文耳语着:“南南,那咱们就吃北京烤鸭吧!有几年没吃了,我还挺想吃这一口的。” 他们的英文对白一清二楚地落到楚浸染耳中,浸染并未想着躲藏,只是静静站立,希望他们越早发现自己越好。 还是路子仪的父亲眼神比较尖,一眼瞄到站在前方的浸染,高兴地打着招呼,喊道:“咦,那不是小楚吗?小楚,你怎么过来啦?你也到这儿吃饭?” 楚浸染看着偎在董姐怀里的烙烙,叹息道:“烙烙,对不起,姐姐也不想这么做,可是,对面走来的人是害姐姐家破人亡的她女人,虽然她是你的母亲,一个生下你没多久就抛弃你的母亲,烙烙,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以后的日子,对你来说不管暗流急湍,还是狂涛拍岸,也许,你再也不能静静地守在姐姐身边,你的未来,姐姐预测不了,等待你的将是什么?只能岁月去回答。今天,你的妈妈就在前面,姐姐要带你见你的妈妈啦,若不见,对你来说也是一样的惨忍。” 楚浸染抱过烙烙,走到路子仪父母面前嫣然一笑道:“叔叔阿姨,好巧呀!来客人啦!你们用餐了吗?要不一块吃点鲁菜?” 烙烙揉着眼睛,歪着个身子,象个巴爪鱼般,扒到浸染的肩上,打着哈欠,磕睡着。 “烙烙,怎么啦?困啦?”路子仪的父亲想逗醒烙烙,但烙烙并未回应。 路子仪父亲的一句话,显然引起了江南的注意,楚浸染听到江南嘴里重复着:“烙烙?” 然后又疑惑地看着楚浸染:“小楚?” 路子仪的母亲脸再不乐意见楚浸染,见妹妹重复这句话,也得给面子。 她回答着妹妹的问话:“是,是小楚,楚家姑娘——楚浸染。” 浸染接过路子仪母亲话,对江南点头道:“你好,我叫楚浸染,这位是——”浸染的眼睛故意探寻般地望向路子仪母亲,想请路子仪母亲作答。 路子仪的母亲并未说话,她想赶紧摆脱眼前之人,再不想和楚浸染有过多的关联。所以,她点点头,并未再说话。 路老一见,冷了场,刚要介绍,一个声音俏皮地回答着浸染的话:“她就是我美美美不够的江南小美姨。” 显然,江南还未从见到楚浸染的震惊中复苏过来。 楚浸染冲着江南点点头,伸出手,轻轻唤道:“江女士,江女士——你好。” 江南如梦初醒,不自然地握住楚浸染的手,点着头道:“楚姑娘,你好。” 路子仪调皮地指着浸染笑道:“咦,你们怎么碰上的?竟然这么巧?难怪我到浸染院子里敲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