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叹道:“这么好个菜,浪费太可惜,须臾,来,我喂你吃。” 撕开一双筷子包装,然后把雪山鸿雁整盘端到任须臾的嘴边,用筷子对任须臾嘴里挑拨着。 任须臾在绿萝鼓励的眼神下,缓缓张开了嘴。 “乓。”盘子从绿萝手中失手落下,从任须臾浅蓝色的西服上滑下,只溅得任须臾满身满脸都是汤液。 绿萝傲气地笑道:“任须臾,你想跟老纸比狠,你还不是老纸的对手。你不是想扔菜吗,那我替你扔。” 绿萝使出全身力气,想掀翻桌子,桌子纹丝不动,绿萝再使劲,桌子还是一动不动。 绿萝只得拿起桌子上的盘菜,向任须臾脚下砸去,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转眼卤液横飞,菜汁乱流,再见那些空盘在地上打着转,里面早已空无一物。 绿萝架着个胳膊,把脚敲到桌子道:“任大公子,怎么样?我已经把你的仇人都摆平了,若江湖上还有什么仇人,请告诉我绿萝,绿萝替你出头。” 任须臾不气反笑,拍笑道:“绿萝,算你狠,还是那么有性格,你为了打击我,在我的订婚宴上送上那张化验单,还故意把那张化验单送给了白漱漱的妈,你是成心的,对不对?” “对什么对呀!”绿萝牙尖嘴利地接过任须臾的话头,爆炸道:“你高深,你莫测,你神秘,你的电话号码不外传,你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拿着化验单,满世界找你,那白家那么大个别墅,人来人往,竟然没有人知道任须臾是谁,任须臾在哪里,十点钟之前送达,你玩我啦!你玩我最后却玩到了你自己。” 绿萝扑到任须臾面前神气活现,接着道:“我就是故意的,你怎么着?这时有个女人向我走来,说她可以替我转交这份化验单,见不到你,这份化验单只要能平安到达你手,那我还有什么犹豫的呢,于是我就把化验单交给了那个女人,在我转身准备回返时,才知道,那是白漱漱的妈。” 任须臾叹息苦笑道:“那是白漱漱的妈,果然你把化验单交给了白漱漱的妈。” “白漱漱的妈好狠呀!在漱漱的乞求下,她家好不容易答应我们订婚,却都被这张单毁了。” 任须臾满目含泪继续道:“从那一刻起,我从天堂跌到了地狱,白漱漱的妈在我牵着漱漱的手走向宾客的地时候,打开了化验单,当众宣布我无米青的事实。” 任须臾支着脑袋,声音变得颤抖。 “她一直不同意我和漱漱来往,总觉得我的出现是为了骗漱漱的,可是漱漱就是喜欢我,就是爱我,离了我漱漱就活不了了,所以,她找不到正当的理由反对,才使出此招,从拿到这化验单开始,她就得逞了,漱漱一听和我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也变得崩溃。” 看着任须臾如此窝囊,绿萝一时心软,接着追问道:“那白漱漱什么态度?难道就这么听了他母亲的话?” “漱漱不相信,跟她母亲抗争,最后各退一步,答应她母亲,一个星期我俩不ooxx,然后再到三甲医院复查。” 绿萝一听,更加着急,追问道:“那到三甲医院复查的结果怎么样?” 任须臾叹息道:“三甲医院的复查,再次判定我的死刑,果然我没有生育能力,我的米青液里,没有一个存活的米青子。” 任须臾仰望天空,长叹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我?老天呀!你为什么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泪从任须臾的眼角颗颗滴下,晶莹剔透。 绿萝一看,任须臾这样,又觉心软,劝慰道:“先到医院检查清楚是哪儿的毛病,然后对症下药,说不定不是个大毛病,只是输米青管不通导致的。” “你才输米青管不通呢!我正常的狠,我没病。” 任须臾突然打断了绿萝的说话,然后继续责怪道:“都怪你,若不是你,我怎么能丢那么大一个丑?现在人人都知道我任须臾是个伪男,在我背后指指戳戳,你得对我负责。” 绿萝一听,气愤道:“你是属狗的吗?怎么逮谁咬谁呀!本来我以为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通过此事我才发现,你还真不是个男人,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你现在必须面对现实,查清到底有何毛病,能否治疗,若再拖泥弄水,过了更年期,你就彻头彻尾真是个伪男人了。” 任须臾一听,烦躁地撕开茅台酒盒,打开瓶盖,堵气般地狂饮,然后乱挥着四肢,狂叫道:“不管了不管了,要死吊朝天,想那么多干嘛?” 然后又神叨叨地死盯着绿萝缓缓道:“你说是不是车祸导致我的不正常?” 绿萝道:“没查清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一切又皆无可能。所以,你必须尽快到医院检查清楚。” “妈的,亏透了,要钱要少了,那个白漱漱妈,真不是个好鸟,做事又狠又绝,三下五除二象打发个叫花子一样就把我给打发了。” 任须臾叹息道:“唉,在商场,我还是个小嫩鸟呀!错了错了,就此事,我应该讹他们一大笔钱。” 绿萝一听,又眼发亮,饶有兴趣问:“那她们家到底给你多少钱就把你打发了?” 任须臾脱口而出:“被漱漱妈吓住了,她让我别再纠缠漱漱,和漱漱来往,这钱就归我了,我一想,漱漱这样也会被我拖累,谁不想有个自己活泼可爱的孩子。我看到漱漱被她妈逼得可怜,跟我实在前途未卜,只能答应漱漱妈的要求。” 任须臾又灌了一大口酒,苦笑道:“我替漱漱考虑,却真的伤了漱漱,我永远也忘不了漱漱鄙夷的眼光,一千万,一千万埋葬了我和漱漱真挚的感情;买断了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