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贬损闫明智的球技当时如何的烂,现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闫明智也不辩驳,只是呵呵地笑,偶尔一声“shit”,最后意味深长地说:“我只有苦练,才能赶上老钱老师啊……否则的话,和你差距越来越大,权重越来越低,你就不带我玩了。维系友谊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共同进步——但是,”闫明智举杯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我再怎么苦练,还是追赶不上你老钱啊。”钱晓星连说“shift”。柳栀觉得钱晓星很孩子气,觉得男友闫明智更胜一筹,很大度、很上进、很有担当。当闫明智提出让钱晓星当保人、钱晓星毫不犹豫地答应时,她觉得他们的同学关系真是很好,堪称死党。尽管后来柳栀变了心,闫明智去了远方,钱晓星还倾其所有地借了三万元给闫明智。他没向柳栀要钱,也没告诉她。这是他的私房钱。从此他不再主动联系闫明智,怕闫明智多想,以为打电话是暗示催债。
闫明智家庭条件不如钱晓星,但和柳栀一样自尊敏感,性格也很犟。那会儿小色姐偶尔到场,都劝闫明智买房,“没有房子,你让柳栀怎么跟着你过日子?你总不能让柳栀陪你租一辈子房子吧?我告诉你,房价不可能跌的。即使跌一下,那是给你提供机会,让你赶紧买。”闫明智偏对着干。他不相信房价只涨不跌。他说有点钱不如去创业,一辈子只为忙房子,是中国几千年的病。他不屑为之。他自说自有理,看着噌噌上涨的房价没有喘息的意思,也焦急,但他就是倔强地拧着,非等房价跌下来才出手。越等房价越涨,他在等待中错过了买房的时机,也错过了柳栀。
钱晓星结婚后,闫明智去了南方的it公司。他不时回来,回来时从没告知钱晓星夫妇,因为他交往了本城的一个姑娘。他应当赚了不少钱,也赚了不少经验,积累了娶孔雀女的资本。在南方漂了一年多,他回来加入本地一个创办不久的软件公司,据说老板给了他一些股份。
闫明智的婚礼是在五星级大酒店办的。他提前给钱晓星打了电话,说要寄结婚请柬。老实说,这对钱晓星是个莫大的惊喜。他在电话里祝贺着闫明智,心里生出另一些滋味——闫明智竟然背着他恋爱直到结婚,中间过程守口如瓶,这还算什么死党?
爱是明智的,恨是愚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