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是来不及,刺客口中藏了毒药,毒发身亡。
她只好叫人来处置尸首,由那位义士护着回了乐鲤馆。
安王和陆时雨知道静和在驿馆中被人袭击,都十分担忧,甚至提出日后来静和这里议事好了。
静和忙道不用,又再三保证日后定会带着人在身边,甚至还说笑话:“对方如此沉不住气,看来我们是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安王与陆时雨见她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由对视一眼,陆时雨也不由叹道:“郡主真乃奇女子。”
等送走了来探望的安王和陆时雨,她不由想起救自己的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若是自己请来的游侠,为何不出面相见?
想到这里,她问张泰,“薛湜这阵子还算安分罢?”
张泰答道:“挺老实的,依旧是吃吃睡睡的。”
“睡觉?”静和觉得薛湜没有那么贪睡啊,她带着张泰去了薛湜的房间,薛湜正躺在床上随手翻着一本书,见她来还笑着寒暄。
静和是没心思跟他寒暄的,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一句薛湜就有几十句废话等着。
她随意扫了一眼屋内,出了门。
等回了正房,方才对张泰道:“薛湜的穴道解开了,我瞧他靴底有些红土,这些红土只有从紫云台回来的时候经过的花园里有,而我今日就是在花园中遇伏,是他救了我。”
张泰大惊,静和道:“这怨不得你,薛湜的武功已登化境,若是他真的恢复了武功,十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张泰想想也是,他问:“夫人,那怎么办呢?”
静和摇头道:“他武功太高,除非国公爷来,谁又是他的对手,既然他想装,那就先陪他演着好了,等我想着法子再对付他。”
她问:“京城里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张泰忙道:“正是呢,遇上夫人遇刺的事竟一时忘了,”他左右看了下,方才从袖中掏出一张小小字条。
静和看着,不由肃了肃神色,说道:“薛湜把他母亲接到了衢州,苏雪娘跑去裕王府门口,却被孟绍辉带回了自己的私宅。”
张泰道:“薛大人怎么会这样做?难道惠隐师太有什么作用不成?”
静和皱眉,虽然她不怎么喜欢惠隐师太,但毕竟是长辈,也懒得多去评论,只是随口道:“我也想不通,或许是想留在身边,更便宜照应吧。”
她又拿起手中的字条看了一眼,不由奇怪孟绍辉和苏雪娘怎么会搅在一起去了?苏雪娘怎么没跟着惠隐师太一道来衢州呢?真搞不懂这个薛湜在想什么!
不过为了周全起见,她请何道长去查一查惠隐师太到衢州后的落脚之处。
静和想不通的事情,而大理寺监狱内的楚啟则更敏捷更容易地猜度到了。或许因为他们同是男人的缘故。
他借着如豆的灯光仔仔细细地看完徐忠送来的消息。
薛湜虽然对苏雪娘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也一直任由她自生自灭,因为薛湜觉得这一辈子无望,谁在自己身边都无所谓,这一回之所以抛下了苏雪娘,肯定是觉得有可能再次和静和在一起,不想让苏雪娘在其中膈应静和。
而他独独接了惠隐师太去衢州,再加上静和此时也在衢州,若要换做是他,把唯一的亲娘和爱慕的女子都集中到一个地方,可不就是跑路的意思!
他骤然睁大了眼睛,衢州虽然不临海,但隶属江浙,杭州宁州等地可都是海运极为发达繁荣之地,难道薛湜要带静和远走高飞!
大海茫茫,若真叫薛湜得了逞,自己去哪里找媳妇去。
他虽然相信以静和的性格和人品,不会愿意跟着薛湜走,但薛湜如今是锦衣卫指挥同知,手下有众多身手高超的下属,静和即便是被一些江湖高手环绕,但是在薛湜面前,这些人的功夫就显得不足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去,赶到衢州将他的妻子护起来,可是……他又犹豫了,明显衢州旧案还没有查出个首尾,更是没有揪出幕后真凶,他若一着不慎,岂不是之前所有的安排都付诸东流?
楚啟坐在桌前,右手紧紧握成拳搁在了桌子上。
桌上的油灯啪爆了个灯花,楚啟眼睛眯了眯,不论如何,静和在他心里都是最重要的,他纵是输了所有也不能输掉她。
他神色冷肃,提笔在一张纸上写下几行小字,卷成个卷儿,塞入了送饭的食盒旁的一个小孔之内。
无论如何,他都得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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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和被这无力感困住,却没想到将来会给她提供一条最有力线索的人,却是她无心之中搭救的人。
观音寺内一间简雅的佛室内,已经由惠清师太剃度,脱下彩衣换缁衣的妙真坐在观音像前的蒲团上礼佛。
因入了观音寺从寺里的辈分,二则也是跟那不堪的过去彻底交割,妙真由惠清师太从新赐名圆真,留下一个字,多少也存一些念想,同时也是从过去磨砺汲取大智慧得超脱之意。
妙……应该说是圆真念诵一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