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静和与平郡王妃各自赏了见面礼,平郡王妃给的是贴身的一对翡翠镯子。
顾家姑娘接在手里沉甸甸的,却是触手温润,一看便知是好东西。
顾氏在一旁看着,心里就有数了,还私底下特意拉着静和回头说定少不了她的媒人茶。
静和几乎都要飘起来,原来做媒也没那么难嘛。
众人正笑着说话,突然见锦心走过来,行了个礼,静和留了锦心在正堂,这样夫人们临时有什么安排,她们也能赶紧知道,不会显得失礼。
静和问道:“怎么了?”
“众位夫人还请前头看看……就知道了……”
静和听她说话支支吾吾,猜测约莫是前头又出了男人女眷授受不亲的事,只是一般也不会闹这么大,不过是私底下传传罢了,怎么锦心的样子,让别人觉得整个府里都闹开了呢。
众人都揣着好奇,郑夫人则多了两分不安。
静和看的清楚,挽了她的手道:“先不急。”
郑夫人见她还小自己几岁,却是如此稳重泰然,不由有些羞赧,英国公夫人说的对,她总得自己先立起来,再说她按照英国公夫人教的去试着做,不也都做的很好,想到这里,便也挺起了胸脯,脸色平和从容地去了正堂。
襄阳候夫人笑着走了过来,她素来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满脸憋着坏笑,一面走一面说道:“王妃可知,那梁三姑娘又惹出了事端了,这下可是闹出大笑话了。今日梁三姑娘来赴宴,中途不见了人。戴夫人有些疲累,由丫鬟们服侍着去睡觉,谁知才进了门就听见卧房里有动静,丫鬟们进去一看,您猜怎么着,梁三姑娘竟然在戴夫人的床上,浑身一丝不挂地,正和一个男人在床上躺着呢!戴夫人见了气晕了过去呢!”
平郡王妃因为弟妹的事厌恶梁若琳,这些是大家都知道的,故而襄阳候夫人对平郡王妃说。
众人听到这话都面面相觑,一丝不挂地和一个男人躺在了戴夫人的床上?!!
这怎么听着怎么匪夷所思,可襄阳候夫人既然敢说出来,就绝不是空穴来风。
等她们回到正堂的时候,戴夫人已经救醒了,面色却还是煞白的,正由两位顺天府堂官的夫人陪着顺气缓神。
梁夫人也赶过来了,正陪着女儿在一边坐着,一边说一边揉着女儿,“你快说呀,你到底是得罪了谁,竟这样害你?!”
静和闻言与平郡王妃对视一眼,梁若琳却在徐静和进来的一瞬间双目似喷火一般,直直地瞪着徐静和,下一秒竟然冲过来。
好在白梅眼疾手快,一指点在梁若琳的腰眼上,梁若琳瘫软在地上,只剩下满嘴的咒骂,“是徐静和,定然是她害得我!就是她,她是要报复我,报复我要害薛湜!”
这些话听到众人耳中都是令人一震。
梁夫人连忙上前捂住女儿的嘴,对英国公夫人说道:“英国公夫人,我知道琳儿她曾得罪过你,可你也用不着如此害她,竟然随便找了个男人……你这……就不怕丧良心,”说罢又对屋内的众位夫人们哭诉道:“各位老姐姐妹妹们,我养的女儿我多少是知道的,她就算再胡闹,也绝不敢在戴夫人的床上罢!”
刚刚醒转的戴夫人一听提到自己的床,想起适才看到的一幕,不由又晕了过去。
宣德侯夫人听到这话,说道:“梁国公夫人的话,多少也有几分道理,梁姑娘到底是个姑娘家,适才听到消息说内宅有人通奸,我便留了心,去外头请了大夫,以查探梁三姑娘是不是中了迷药,这会子大夫想必也该到了,只要给梁三姑娘诊诊脉,就可知道梁三姑娘是不是被人下了药。”
其中有几个是裕王派和济王派的夫人也都纷纷声援宣德侯夫人的话。
静和轻笑一声,说道:“梁三姑娘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我并不知,但是宣德侯夫人要将祸水东引,也请看清楚对象,我自进了府,便一直与平郡王妃,钦安伯府二夫人和郑夫人在一道说话,她们三个都可以为我作证,更何况,我今日根本就没与梁三姑娘见过面,更是不知道梁三姑娘来此赴宴,试问我又如何动手脚。”
郑夫人对徐静和深深佩服孺慕,再者说她本身就是一个品性正直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总得说句公道话,于是道:“我可以为英国公夫人做主,再者说了,大家伙儿发现梁三姑娘时,还在戴夫人床上发现了一个男人,英国公夫人即便能对梁三姑娘动手,难道还能弄进来一个男人不成?”
在大庭广众之下,从前宅把一个男人弄进来,绝非易事。
而且看平郡王妃和英国公夫人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厅堂内一时间议论纷纷。
“众位贵客不必焦急,”突听一管清脆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戴亮风的妾侍刘氏走了进来,说道:“妾身甫一听到这个消息,便是唬了一跳,可又想到这后宅之事本就复杂,又事关姑娘家清誉,若是被人动手脚诬陷,那岂不是白白害了人家姑娘家,于是急忙请了府中的大夫为那位孟大人诊了脉,那位大夫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