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海宇感到又回到了从前。
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面对的是个女人。
女人和少女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
少女是生涩的果子,表皮青亮,果质坚硬。虽然诱人,却没有香甜的味道。
而女人则不同。
她是盛开的鲜花,成熟的樱桃,是收获的季节。
她们鲜艳夺目,光彩照人,散发浓浓的温馨,时时刻刻等人去鉴赏、品味,很容易让人钻入温柔陷阱里而不能自拔。
此刻的罗海宇正面临着这一难题。
他知道这是陷阱,但他丝毫不介意。
相反,他很享受,沉浸在其中。
因为他曾经深爱的女人又回来了。
他正在享受失去又重新得到的快乐。
内心上他舍不得这个女人。
每个人都有恋旧的情感,尤其是曾经喜爱的东西,总是让人恋恋不舍。
不仅人,很多动物也是如此。
鲑鱼,幼小时,离开了原有的故土,去远海谋生,成熟之后,生命快临终前的时刻,它们会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故土,不管路途有遥远,不管风和雪,不管有多大的阻挠,它们会全力以赴,溯流归源,回到日思夜想的故土,完成最终的生命之旅。
它们死也要埋在故土里。
它们的魂始终与故土相连,无论相隔千山万水,它们最初的命仍深藏在故土的泥中、水中以及所有的山林,这些都是它们命中的一部分。
只有与它们为伴,魂才能安息,一生才算功德圆满,死而无憾。
这是精神的力量,也是信仰的力量。
这种力量强大无比。
人呢?又何尝不是如此?
当听到林亚菲突然出现时,罗海宇的惊喜程度不亚于一次雷击。
他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出现了。
当得知她生活得不好,很苦很累,备受夫家折磨时,他心里很难受,异常难受。
他不希望曾经深爱的人是如此的结局。
内心上他还是希望她过得好,过得幸福。
当然,她选择离开罗海宇,他不是没想法,不是没怨言。
相反,他恨她,恨她的无情,恨她嫌贫爱富,恨她贪慕虚荣。
然而,当真正看到她失魂落魄时,他的内心一下子又崩溃了。
他觉得所有的恨都消失了,因为生活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惩罚。
从此两不相欠。
此刻的他只会闪现曾经温暖的一幕。
这幕幕很暖人心。
她曾经的善,曾经的乐,曾经的爱,这些都会使他泪流满面,格外温暖。
亲爱的人有难,有种神奇的力量在驱赶他伸出温暖的手。
在他的帮助下,这个女人终于回来了。
此刻就在眼前。
一股成熟女人的味道迎面飘来。
林亚菲紧紧地抱住了罗海宇。
山中的樱桃熟了。
罗海宇的心瞬间融化了。
他再也无力抵抗。
他抱住了她,疯狂亲吻她的一切。
男人与女人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尤其是相亲相爱的二个人。
月亮升起来了。
二人划着一艘小船在爱河里穿梭游荡,这里没有人世间的纷争,没有痛苦,没有忧愁,没有悲伤。
只有爱,快乐,人间至深的幸福。
可能是上天忌妒这至真至纯的快乐吧,它给予的时间总是很短暂,暴风骤雨过后,是死一般的宁静。
但一天的疲惫、困苦在这一刻中得到彻底释放。
罗海宇感到自己征服了世界。
他抱着林亚菲昏昏沉沉睡去。
直到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才把他吵醒。
他刚打开,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你在哪,怎么还不来啊。”
这时,罗海宇才想起他要参与一块地的竞标。
这块地对东升公司的生存与发展至关重要。
成功了,东升公司就能进入一个新平台。如果失败,公司就要消停一阶段,什么时候开拓新项目,不知。
昨晚,苹姐与罗海宇约好,今早一起去参加市政府组织的土地拍买会。
然而,快八点了,罗海宇仍不见踪影。
苹姐马上打了一个电话。
在电话里,她听罗海宇的哈欠声,估计这家伙睡得很晚,早上起来才无精打采。
她突然一惊,他身边是不是躺有一个女人?是不是这个女人把他搞得精疲力竭,不然,一个小伙子睡了一晩上,怎么可能早上起来仍无精神?
这念头只是稍纵即逝。
虽然是猜测,但在她心里还有点失落,她也不知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是爱吗?有点说不清。
估计有点。
她不愿再胡乱猜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