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铁骑以排山倒海之势狂冲而来,仅仅片刻之后,便已将十万大军团团围住。
是的,三万人,围住了十万人!!!
这听起来很好笑,可是此时此刻根本没有人笑,即便是冉虬和方才死死牵制住蒙尘的那名覆雨境的强者,也同样不觉得好笑。
他们反倒绝对的相信,若是真的厮杀起来,他们手下的这十万大军铁定会被这三万黑甲铁骑啃得骨头都不剩。
天刀和神剑两人已经将洞穿蒙尘肩胛骨的长枪拔了出来,此时此刻正在为对方止血上药。
罗云一脸煞气,死死盯着冉虬,沉声喝道:“是谁给你的胆子兵变夺权,并且向星月殿之人出手?”
听到这句话,周围的士兵一片哗然,看向冉虬的目光也逐渐古怪起来。
冉虬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可是很快就将其掩饰起来,他瞥了罗云一眼,冷声道:“罗云,你不知道状况少在这胡说八道乱我军心,这些前朝余孽无故杀我三千兄弟,所以我才出兵讨伐,乃是为了给死去的兄弟报仇。什么星月殿,什么病变夺权?简直无中生有。”
“哼,再说了,你罗云不过是黑甲铁骑的统领,似乎管不到本将军的头上吧?本将军倒是要问你,你既无主帅命令,又无黑甲虎符,竟然胆敢私调黑甲铁骑,你该当何罪?”
听到这句话,罗云的目光变得有些怪异起来,即便是天刀和神剑二将,也是一脸的古怪。
这一幕让冉虬心中发毛,可是依旧咬牙喝问道:“罗云,本将军在问你话,你不回答,可是心中有鬼?”
罗云缓缓摇了摇头,面露讥讽道:“什么时候开始,大名鼎鼎的魔将血屠不玩刀枪,改练嘴皮子了?你这倒打一耙的本领真是出神入化啊!”
他略作停顿,忽然有些玩味的看向冉虬,轻声说道:“既无主帅命令,又无黑甲虎符......看来你是做了万无一失的安排,这才如此肆无忌惮的吧!”
冉虬面色微变,怒声道:“本将军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最好赶紧率领你的部下折返兵营,看在大家同在连天塔共事多年的份上,我不予追究你私调大军之罪,也不会告知主帅,你......不要自误!”
罗云听到这里忽然放声大笑,片刻后他沉声道:“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是私调大军?你这自欺欺人的毛病又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说道这里,他略作停顿,忽然猛地甩了一下身后漆黑的披风,运气真元,向着周围的大军喝道:
“兄弟们,这冉虬发动兵变,囚禁毕龙,王珏,铁柱三位统领,夺下他们兵符,又故意派出三千大军袭杀星月殿的车队,随即蛊惑你们前来报仇,乃是真正的乱臣贼子,你等万万不要再听信与他,一错再错。”
听到这里,周围士兵再次哗然。
冉虬面色巨变,大盛喝道:“不要听他胡说,主帅闭关,我乃连天塔最高将领,兵符在我手中,我命令你们,立刻将这妖言惑众,私调大军的判将擒下,生死勿论!”
可是这句话落下,周围的士兵根本没有半点的动作,看向冉虬的目光之中满是疑惑。
冉虬大声喝道:“你们竟然违抗军令,莫非是要造反吗?”
罗云冷笑道:“造反?哼,先是兵变夺权,谎称星月殿为前朝余孽。随即以三千兄弟的性命为代价来挑起大军心中的仇恨,让他们彻底为你所用。同时勾结外敌,在连天塔布下大阵困住主帅,再用计将天刀神剑两位老将军囚禁于炼狱之中......如此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袭杀星月殿,挑起大云和圣地之间的矛盾......呵呵,冉虬,你真是好算计啊!竟然还有脸说别人造反?”
听到这里,冉虬面色巨变,身形一震踉跄,指着罗云,语调颤抖的说道:“你......你血口喷人,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事我干的?”
罗云冷笑道:“证据?哼,你觉得这重要吗?你觉得主帅若不是早已料到你会有今日反叛的行为,会特意留下黑甲虎符吗?你觉得这黑甲虎符是防别人的吗?”
听到“黑甲虎符”四个字,冉虬难以置信的喝道:“黑甲虎符,你说你见到黑甲虎符了?谁?你从谁那里见到的黑甲虎符?”
罗云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而大军外围,忽然有人高声喝道:“我!”
这句话落下,大军之中忽然分开一条道路,道路的尽头,有十余铁骑狂奔而来,铁骑转瞬即至,忽然齐齐止住。
当先两骑左侧之人再次喝道:“是我”
冉虬面露疑惑,对方身披黑色重甲,头戴黑色铁盔,只余两只眼睛在外......一副黑甲铁骑军的打扮,却根本无法分辨是谁。
不过对方显然没打算继续打哑谜,在冉虬疑惑的目光中,缓缓取下了头上的黑色铁盔,露出了那张平静的面容。
林修!
冉虬猛然睁圆了眼睛,失声惊呼道:“是你!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是你?”
这不怪他如此震惊,他实在是做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