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毫无回复,只得惨惨一笑,道:“你既是不喜欢我,却还要同我住在一处……这是把我当做哥哥罢……然则在蓟县还罢,旁人都不识得我们,等回了延州,少不得要去衙门告解,若是平日里遇上了旧人,便再瞒不住……却是再不方便……”
他讲到后面几个字,只觉得再无力气说下去,全身泛着冷,腰间不知为何,疼得厉害,只得咬着牙,偏过头去,把那一股难过独自吞咽。
季清菱听他这样说话,只觉得心中恐慌极了,不知为何,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蠢的人。她又不晓得该怎样做,又不晓得该怎样说,往日的机灵聪明到了此时,全似被狗吃了一般,急得眼里全是泪珠打着转,好半日才流着泪道:“我没有不喜欢……我不晓得我把你当什么……我只晓得我想同你一直一直住在一处,再没有别人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