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知秋的出现,实在是出乎俩人一妖的意料,倒是宋笺秋却对此觉得在意料之中。
毕竟,在上午的时候,她可是才刚刚跟玉知秋见过面,聊过天的,对方还说晚上会来找她,这就说明,对方既然来了这个村子,就不打算短时间里离开。
在这种情况下,这边动静闹的这么大,他肯定会过来看情况,到时候看到她,自然也就会出手相救了。
当然,她也不敢肯定玉知秋在白天这段时间内,会一直留在村子里,说不定是白天离开,晚上再回来也有可能。
但即便如此,她也别无它法,只能碰碰运气了。
好在,她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在关键时刻,眼看就要天打雷劈了,玉知秋还是及时的出现,解了她的危机,让她暗松了口气,心里多少有了一点底。
现在见玉知秋与白衡冲打招呼,这说明二人是认识的,可打招呼的语气,倒不像是很熟络的模样,让她忍不住暗自琢磨,难道这俩人也有什么间隙?
“你认识这小辈?”白衡冲说这话时,望了宋笺秋一眼。
“自然是认识的。”面对白衡冲那冷得几乎可以结冰的脸,玉知秋依然是笑脸相迎,说道:“我不是那种会多管闲事的人,如果不是认识,我也不会出面。”
“那你是打算包庇她了?”白衡冲说道。
“真人,这话就严重了,小辈既然没错,何来包庇一说?”玉知秋说道。
“你这是想给小辈开脱?”白衡冲小眼一瞪,似乎又有发怒的迹象。
然而,玉知秋却是不为所动,依旧微笑道:“我只是来跟真人讲道理的。”
“好!我就听听你究竟有什么道理可讲?”
果然,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没有实力,连道理都没得讲,唯拥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对方才会跟你讲道理,这道理也才能讲下去。
白衡冲与玉知秋的表现,完全让宋笺秋明白了这个道理。
“真人其实不知,在令徒来这村里周围山地里布阵之时,我恰好也在村里。当时只是在山里看气脉,偶见阵旗,好奇之下,搜寻了一遍,于是才看到是令徒在布阵,所以也就没有打扰……”
“这跟此事有何关系?”白衡冲似乎有些不耐烦,打断了玉知秋的话。
对此,玉知秋也没生气,只说道:“好吧!我其实想说的是,我这小辈初出茅庐,对界中很多规则和忌讳并不知晓,再加上,这里本就是普普通通,靠近村落的荒山,谁能想到,会有人在这里布阵呢?”
“我这小辈会来这里,纯粹是因为,她所在学校的班级来山里活动,是偶然才来这里,与令徒所言的跟妖怪是一伙的事实,明显是不相符的。”
“再加上,我这小辈修为低微,家中长辈担心她的安全,给了她两件防身器具。正所谓,财帛动人心,有的人看到,难免眼红,只是当时令徒与妖怪的战斗波及到她,她施法自卫,显然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如果说,前面一番话是在给宋笺秋开脱话,那么后一段话,就是在针对白衡冲的那徒弟了。虽然没有明指,但显然只要想想,就知道话中‘眼红’的人是谁。
所以,在玉知秋说道这段话时,白衡冲斜着眼瞅了眼身边的徒弟,那视线犹如电芒一般,刺在他的身上,让他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不由得缩了缩头。
他知道,这事回去之后,他恐怕就要受罚了,只要一想到那种雷电缠身之苦,可不是什么杨教授的电击可以相比的,而是真正的生不如死的感受,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心颤,全身发麻。
遂即,露出怨恨的眼神。
然而,他也是认识龙虎山玉知秋大名的,知道这人的修为虽然比自己师傅低,但玉知秋擅长的是制作法器灵器,交游广阔,远不是像他这种,连师都还没出的徒弟能够对抗的。
所以,这怨恨的目光,最终也就只能投向宋笺秋了。
毕竟,玉知秋可是为宋笺秋出头的。
注意到对方投来的怨毒目光,宋笺秋却是毫不示弱的反瞪了回去。
不管这件事如何的结束,她跟这个年轻道士的仇,却是结定了,既然如此,那她也不怕让对方更恨她一些。
玉知秋和白衡冲,一个站在宋笺秋身前,挡住了其半个身子,一个站在自己徒弟一侧,从各自对方投过来的视线,自然不会察觉不到,但二人却并没有在意。
玉知秋继续说道:“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当时也不在现场,不敢妄下评论,但显然,我这小辈其实也并无什么过错。至于她辱骂前辈,目无尊长的过错,我回去定会转告其家长,让其长辈多加管束。还请真人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回,如何?”
话说到这里,其实事情的结果基本上就已经定了。
而实际上,即便是没有这一番话,从在玉知秋出现之后,事情就已经算是定了。
白衡冲不可能为了一点小事,就跟玉知秋起冲突,虽然玉知秋算起来,也算是晚辈,但这个晚辈的修为能力,可丝毫不弱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