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仔不要太气盛。”
“不气盛还叫后生仔么?”
短短两句话一劝一问,舞池中央的冲突立刻升级,李文星原先已经消下去的怒火又重新提了上来。
“怎么?老伯你哪位啊?够不够资格跟我话事?要不要买暗花赏你全家老小去游水?一大把年纪还出来跟我耍狠,扑你老木……”
本来,在章慧玲告知有人欺负小妮子,随即急忙赶过来现场,理清楚事情起因过程之后,李文星心中也并没想要把事情闹到多大,甚至上升到武力报复的地步。
说到底,李文星只是个刚刚经历穿越重生的普通宅男,是曾经生长在和谐文明社会中的一员,胆小怕事不至于,但也不会占理就要逼死人。在日常生活中,就算受点不如意、谩骂、嘲讽、背后风凉话、小委屈小别扭、甚至推嚷踢打等等事情也都是能忍则忍,忍不了你来我往当场还击几下完事。
而今,也只不过是仗着有后台能撑得住场才出来装逼一下,好刷波声望捞点名气。若是换个态度和善的出来说合一下,李文星也就借坡下驴撤了,断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借题发挥、几句话就把矛盾搞大,将人往绝路上逼。
之所以李文星会继续闹下去,激起脾气撂狠话,完全是因为过来撑场的这个老家伙与前任有旧怨。现在还又添新仇,你妹的,拉偏架扇阴风,要不要这么倚老卖老?要是就这样被你膈应几句退下去,面子往哪放?
“老东西,给你两条路走,要么换个会说人话的过来,要么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扑你老木,是不是大烟抽多了飘的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假火变成真火,李文星这会已经不再想善了啦,嘴上说着话,走几步到边上顺起一只啤酒瓶‘啪’的一声磕掉瓶底只留下碎渣带刺的瓶把,然后转身返回来盯着老家伙的脖子瞪大双眼。
场中气氛被李文星的这般动作带动的霎时紧张起来,两拨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前凑上几步,就等着双方大佬的暗示马上开干。
“阿星,怎么跟权叔说话呢?没大没小,回来吧,不要胡闹。”
却是就在炸药桶被点燃的前一刻,舞池边上出现了一群人,领头的是位五十多岁的儒雅男人,刚刚也正是他出言。
“胡闹?有人欺我,我反击,这是胡闹么?”
宾果,终于等到正主啦。要是再不出现,下面的戏自己还真不好独角唱。
扔掉酒瓶把,李文星拍拍手,再用看死人般的眼神淡淡看一眼对面的老家伙,这才转过身来看向出面话事的男人。
“这就是你我永远都无法和解的真正原因。你愿意结交一些狗蚁蛇鼠,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不过也请你不要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看你面上,今天我能忍他一次,但是这事儿不算完。没有人能任意欺压我的人,港督做不行。我要他三天之内代我给保良局筹捐20万港币,否则他一定活不到第四天早上,你知我从不虚言。”
边说着话,李文星挥手示意商台这边的人放松下来逐步退出舞池,边揽着关佳妮的肩膀走了过来,站到这群人面前,与领头话事的中年男人平淡对视。
看着面前这个五十岁出头的男人,渊渟岳峙,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根底,这完全就是类似大学教授、资深学者才会在长年累月中积攒形成的儒雅气质,哪会想到这是整个香江新界和九龙区地下秩序的三大话事人之一?
“既然阿星你有心做善事,我做主代你权叔应下,二十万显不出诚意,我拿三十万如何?”
李文星语气不善,儒雅男人也不生气,而是和颜悦色的接下他提出的‘过分’条件。未了又好奇的看着靠在李文星身上的关佳妮,继而探究的看向李文星。
“那这事就揭过不提。”
点点头,李文星挥手向外虚扫了一下,算是将这次冲突圆满了结。
三十万给自己买条命,不出两天整个香江地下都会流传这件事。在道上混,最重要的就是脸面,些许钱财损失根本不值一提。钱没了,以大佬权的身份地位,很快就能捞回来。可若是脸面丢了,如果找不回来,那就算是彻底栽了,以后就再没有人会将他当回事。
很明显,大佬权这个面子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既然接下这件事,那大佬权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一边是过气失势的前大佬,一边是朝气年少的亲儿子,站哪边还用问么?
没错,站在李文星面前的这位儒雅男人,就是前任的亲生父亲,李奕泉,人称诸葛泉,和字头扎职四一五白纸扇,目前和字堆在新界和九龙最大的话事人,没有之一。
也正是有这位便宜老豆在场,才给了李文星装逼的底气和资本。先前李文星就是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几位熟人,这几位通常都是贴身跟随保护这位便宜老豆的。有他们在场,那便宜老豆自然也在这里。那么无论无论自己今晚捅出什么篓子,到最后肯定有人出面给兜住。
原本还很为难该怎么处理跟这位便宜老豆的关系,要知道前任可是拿刀追砍过这位的。先不说这位社团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