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你跑不了的。你中了我的连心蛊,别想和其他女人上床。否则她们都会被你害死!”
他们离去前海棠郡主的这句话,让三人均是莫名其妙,却又都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她说你中了连心蛊。”
后半句沈苓烟不好强调一遍,不过她知道顾飞听清了,所有人都听清了。
顾飞沉着脸不说话,杨子元则担忧地看着他。
看来他们对这种神秘的蛊毒都有所耳闻,也十分担心。
连心蛊?什么东西?
以前看小说看电视,沈苓烟总会听到‘蛊’这一说法,似乎是苗疆那一带人所特有的本领,很神秘,很恐怖。
后来,她去图书馆查了资料,大概了解了关于蛊毒方面的内容。蛊术的确真实存在,只是由于会制蛊用蛊之人少之又少,所以这一蛊术便成了非常神秘的巫术。
蛊,最早的含义做“腹中虫”解,就是人的肚子侵入了很多虫,也就是中了“虫食的毒”――一种自外入内的毒。众多的虫侵入人的肠胃发生了蠹蚀的作用就叫做蛊,也叫中蛊。
蛊的种类很多,她也只是了解个大概,譬如较常听说的蛇蛊、蝎蛊、虫蛊、金蚕蛊,当然还有最出名的情蛊。
情蛊,据说是苗族女子用心血加蛊炼制而成,然后下在所爱之人身上,一旦男方与第二个女人有性行为,就会暴毙而亡,当然那下蛊的女子也不会独活。
海棠郡主的连心蛊,听起来和这一情蛊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只是仔细研究下,差别颇多。
情蛊需要下蛊者每日以心头血喂养蛊虫,这点海棠郡主应该不可能做到。另外,蛊者必须是用情至深的人,同时要以命饲蛊。而海棠郡主根本不可能是个用情至深的人,总之沈苓烟觉得她不可能会是制蛊之人。还有,中了情蛊之人不可以和其他女人上床,但若上床,暴毙的是男人,可是海棠郡主的连心蛊害的却是和那个男人上床的女人。
所以,沈苓烟觉得,制蛊之人另有其人,也是那人帮助海棠郡主下的蛊。
总之,如今事情糟糕透顶!
沈苓烟想到神秘的蛊毒,一时竟是手足无措。
“如今,怎么办?”
或许按照海棠郡主所言,最好的办法就是,顾飞不要和其他女人上床。
可是,这不现实,也不公平。
所以,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蛊毒解了。
只是这才是真有难度的事儿。
解蛊,好像不属于医学范畴吧?
沈苓烟还是决定先去咨询文正莛。
文正莛听了,果然极度震惊。
“什么?蛊毒!”
沈苓烟见他那副表情,实在怀疑他是不是第一次见到蛊毒和中蛊之人?
“快带顾飞过来让我看看。”
见他脸上从震惊逐渐变为兴奋,沈苓烟暗自腹诽,要不要这么夸张!这可是把自己的兴奋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
虽然他第一次研究蛊毒非常兴奋,不时地问着顾飞各种问题。可是过了几日,文正莛却变得越来越沉默,每次沉思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时甚至几个时辰坐于窗户边的桌子前思考着,同时翻阅书籍。
这日,文正莛仍坐于窗边默默沉思和阅读中,沈苓烟过来找他。
“二哥,进展如何?”
文正莛皱着眉看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小烟,这蛊毒不是一般的毒,不是普通药物能够治疗的。我尝试了许多,却没有办法把蛊毒完全清除。唉……我这次真是无能为力了。你得另外想办法。”
蛊毒真这么厉害?居然连文正莛这种医术高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沈苓烟也沉默了。
为今之计,怎么办?
她委婉地把文正莛的诊治结果告诉了顾飞,顾飞却似完全不放在心上。
“解不了就不解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自嘲地笑道,“我又不和其他女人上床。我唯一喜欢的女人也不可能跟我做这种事……”
“顾飞!正经点!”沈苓烟真是无语至极,“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呢!”
“我说的也是正经事。”
顾飞果然一副非常正经的表情,且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好吧,沈苓烟决定直接忽略他的眼神。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飞摇了摇头,“那女人不是说了,这连心蛊是对那些和我上床的女人才有害,对我应该没有害处。反正我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你不用担心。”
“不管有没有有害处,身上的蛊毒总是要解的。”沈苓烟严肃地说道,“难道你想一辈子带着这玩意儿?”
顾飞嘴里上扬,“说得也是,我可不想和那个女人连心!”
沈苓烟朝他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解你的蛊毒。”
“嗯,我相信。”
顾飞对她信心满满,沈苓烟对自己却实在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