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旁观者，我当然知道秦总是一定会答应和王虹秀合作的，区别只是在于他要付出多少？三七分还是四六分，或者是五五分？王虹秀利用自己的地位优势成功地打压了秦总的气焰，改变了她刚见到秦总时不利的状况，剩下的就是讨价还价了。
任何一个交易的达成都离不了讨价还价，除非这个交易带上了其他性质，显然王虹秀和秦总是不会存在其他关系的。
几分钟后秦总开口，“三七分是不可能的，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才拿三成？四六分，你四我六。”
“呵呵！”王虹秀冷笑，气氛再一次陷入尴尬。
秦总又迟疑几分钟，“五五分，每人百分之五！要是你还不满足，那就一拍两散，我是想对付李振纹，但也不会轻易便宜了你！”
“成交！五五开！方跃，拿合同，让秦总签了。”王虹秀瞬间变脸，秦总脸色变得有些精彩。
我忍着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放到秦总面前，合同的内容就是扳倒李振纹之后王虹秀和秦总每人各拿百分之五的股份。
秦总这个时候也看明白了，王虹秀就是有备而来，目的也很明确，百分之五的股份，除了这个别的都可以让步，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认真看一遍合同之后在上面签了字。
我把合同分成两份，一份递给秦总，“秦总，能把王总拉进来说明咱们的计划成功的几率又变大了，能减少风险，付出一些股份并不算什么？总比到最后人财两失的好。”
秦总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方跃，你很好！我很想知道王总能不能护你一辈子！”
王虹秀笑着摇头，“秦总，你又错了，现在的方跃已经不需要我来照顾，他现在是……诶，方跃，陈家鹏的公司叫什么名字？确定了吗？”
我摇头，“还没，看陈家鹏的心情吧。”
“好吧。”王虹秀又看向秦总，“陈家鹏你知道吧？他开了一家新的贸易公司，方跃是总经理，和我平起平坐，你觉得他还需要我的照顾吗？没准以后咱们红袖金融还要仰仗他呢。等你来到公司上班，再见到方跃，也要喊一声方总。”
秦总脸色复杂，大概是接受不了我这种以不小心就当上总经理的节奏，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要这次能够把李振纹扳倒，我和秦总怕是就不会再打什么交道了。
我笑了笑，“既然合同已经签好了，秦总是不是也可以把手里的证据拿出来让我们看看了？只有确定了你手里的东西能够给李振纹带来足够的威胁，我们的合作才能继续下去。”
秦总皱眉，“我不是说过了吗？证据只有我和我的律师知道，为了防止泄露，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王虹秀轻哼一声，“连我也不能看吗？最开始跟你合作的是方跃，你可以欺负他只是公司员工，但现在他也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还有我，我们三个人地位对等，你还要攥着那点东西不放手吗？不让我们看到真正有用的东西，我们的合作怎么展开？我还是那句话，我要亲自把关，没有十足把握，刚才的合同随时可以作废！”
秦总犹豫片刻，“证据可以给你看，但不是现在，而且证据也没有在我手里，过两天我们再安排时间见一次面，到时候再告诉你。”
王虹秀摇头，“不行！最晚明天，我必须看到！”
“看来你比我还着急。”秦总看起来有些惋惜，“明天晚上八点，具体在什么地方见面等我的通知。”
和秦总敲定明天见面的时间之后我和王虹秀就离开了，毕竟秦总也要留点后手，不可能把所有的底牌全都告诉我们，只要能够确认他手里的证据真实有效，我和王虹秀就敢和李振纹公开对着干，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低调，争取不引起李振纹的任何怀疑。
把王虹秀送回去我也就回去了，明天罗瑾萱就要去陈家鹏的公司考察，我也得帮她准备一下，一直忙活到十一点才把东西准备好，全都放到车上，明天直接送她到车站就行了，跟她一起去的是公司的女会计，和罗瑾萱岁数差不多大，两个人平时的关系还不错。
第二天先开车送罗瑾萱去公司，让她把之后一周的工作都安排好我又开车带着她和会计去酒店找陈家鹏。在陈家鹏的安排下把罗瑾萱两人送上火车，几个小时后自然会有陈家鹏公司的人去车站接她们，不用我担心。
“查岗的人终于走了，这次去酒吧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了，要不今天晚上去乐呵一下？”陈家鹏跟我打趣道。
我摇头，“今天不行，明天也不行，之后几天都不行，公司一大堆事都等着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啊。”
“昨天是谁说要当甩手掌柜来着？今天就变卦了？”
“要当甩手掌柜也行，反正公司不是我的，赔钱跟我也没关系。刚从王虹秀那边拉来四百万的赞助，够我挥霍一阵子了，等没钱了再用你的股份套现，你觉得怎么样？”我也跟着开玩笑。
“滚！”陈家鹏作势要用拐杖打我，我赶紧收住玩笑的意思，“不闹了，说正事。王虹秀想请你吃顿饭，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