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薇拉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把一个私人医院的架子搭起来的。
英国的私营医院是这样运营的,几个在NHS供职的全科医生负责在门诊进行初步诊断,然后从公立医院聘用一些其他的的专家解决下具体诊断来说。拿薇拉举例,假如薇拉完成她的专门的医生助理的两年经验之后,会进入医院的大病房成为初级专家——但这个时候,就可以完成NHS的训练阶段,成为一个不错的执业医师了——也就可以去私立医院兼职。所以往往英国公立医院的医生,也同样是私立医院的医生。
国内的同一家医院收入难以统一,但在英国的NHS体系却并不是这样。在一个地区医疗委员会的署理的公立医院,同一个职位在薪资待遇上是完全相同的,不存在一家医院患者满盈而另外一家医院无人光顾的情形。而且大部分项目都属于免费医疗,并没有类似国内那样因为科室不同产生的的职位与薪资之间的巨大差距。一个NHS的定义的II类专家,收入大概从四万五千镑到七万镑不等,这点钱当然是不够体面的,所以很多人也来私人医院兼职。
当然,也有专门在私立医院的医生。相比于公立医院在私立医院兼职的医师来说,他们的工资更高,但承担的责任也越大。
不管怎么样,薇拉的医院都需要全职的医护人员,所以林义龙的目光就投向了经常来找他整理签证的同学身上。林义龙怀疑他的对价能不能让这些同学抛弃现在的工作,去卡迪夫那边行医。
他的这些同学也大多数有医学硕士学位,甚至一些还有医学博士学位。业务素质林义龙是不担心的,但是因为这一批同学已经大多成家,能不能出来奋斗是成问题的——想用NHS一年50万软妹币左右的薪水几乎是不可能的。
鉴于这种现实,林义龙只考虑还没结婚的两个同学。实在不行,就去专门的猎头那边诚招。
“所以,我只能先问问你,想不想来威尔士这里。”林义龙在伦敦约了他的高中同学,刚刚被评上主治医师乐强,“工资待遇什么,可以商量。“
“也就是说,那个医院还没正式投入使用是吧。”乐强问道,“那么很多医疗人员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在洽谈中。”
“我可以帮你介绍介绍。”林义龙说道,“我的客户正好有这方面的需求,我就想到了强子你。”
“那我岂不是有充足的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乐强笑道。
“是的,所以可以给你十分充分的时间考虑好这些问题。”林义龙说着,“这里有一些对脑瘫和偏瘫的主要医学治愈方法。考虑到每年新增这类患者的数量,这家医院在病患的规模上以及收益上,是有保障的预期的。”
“我会考虑考虑看的,但是我希望义龙你知道现在的医疗人员的身家。”乐强强调着自己的待遇问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客户考虑的是一个私人全科医院,但不如私人的专业医院更让患者接受。所以,我觉得得付出相当大的努力才能说服我投身进这家医院呢。”
“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但我想强子你也明白,先不说英国,就算在国内很多全科医院不一定要找全职,兼职也是可接受的。”林义龙补充道,“在英国,假如我委托人的这家医院接受私人保险的话。是全科还是专科,有保险公司兜底的患者其实是并不在乎的。”
“愿闻其详。”乐强很感兴趣地说道。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你对商业医疗保险了解多少?”林义龙开始了他的讲述。
所谓的私人医疗保险,是泛指的私人医疗的金融机构为被保险人承诺支付的款项。至少在英国,保险公司全都在一个区域里对接一些正式的医院,而不是像国内那样,以报销的形式,与患者“划分界限”。
因为真正以个人的积蓄和收入而有实力承担得起的私人医院花费的,并不是非常多。除了疑难杂症,也不会有人有这个能力和决心去一家私人医院尝试新式疗法。所以,私人医院除了在某个地方出类拔萃,还必须要不断地接受外来资本支付的投入。
这个多多少少跟卖车之类的融资租赁稍微有相通的地方。
举个栗子,比如某作者罹患了一种叫做“拖更”的晚期病症,要治愈这个病,他有以下的三个医院可选——公立NHS“泰晤士河畔金士顿”医院;私立保险支付诊疗费的旧梅尔丹医院;还有不是保险公司承保的新梅尔丹仁济医院【注】。正常的病人因为缺乏资金,选择大多是公立的“金士顿”医院——公立医院会选用做有效而且性价比最高的电击疗法——但这个作者刚好十分反感这种治疗方式,把这个排除在选择范围内了。
剩下的两家医院,采用的都是对患者治疗时治疗副作用不高的疗法,治疗的效果也差不多。这样一来,问题就变成了,哪一家是这个拖更症晚期的作者的保险人合作医院,就是这个作者最优先的考量对象。假如新梅尔丹医院想把这个变成优势,势必要与保险人(也就是所谓的保险公司)在医疗费用和医疗方法上达成妥协;也存在着新梅尔丹的基因疗法把所有患有“拖更症”的作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