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登楼修士吗?
他问道:“若是观主不出手,天底下还有哪一位登楼能够胜过他?”
言余想了想,准备说一句掌教有可能,但想了想,还是苦笑而已。
禅子忽然抬头远观,说道:“观主出手了。”
禅子不知道观主身在何处,因为他境界太低。
可是他知道了,是因为天边出现了一轮明月。
像是观主这种大人物,自然不会轻易出手,之前不管是怎么焦灼的局面,他都不曾出手,可是现如今见识到那股磅礴剑气之后,观主竟然是按耐不住,便出手了。
天边的明月,手上的五彩长河,这便是观主。
当年世间还没有出现这么多登楼剑士,世间唯一的一位登楼境剑士不是旁人,就是剑山老祖宗的许寂,可老祖宗许寂当年在遇到观主的时候,依然是没有胜过他。
今日有可能遇见比老祖宗许寂更为强横的剑士,观主见猎心喜,自然出手。
当白日里出现那么一轮明月的时候,无数修士都欣喜若狂。
因为在他们心底,观主便是这沧海不出,登楼里最为出彩的一个人。
完全说得上世间无敌。
因此才有那么多修士有如此情绪。
可是片刻之后,当那道磅礴剑气席卷风雪,将那轮明月生生击碎的时候,无数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个登楼剑士究竟是谁?
平日里谁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怎么现如今横空出世,就将观主的明月的击碎了?
要知道观主可是众人公认的登楼第一人。
……
……
白知寒提剑掠向梁亦。
这是白知寒在斩杀数位登楼之后,第一次觉得对方有些本事。
当然,也只是觉得有些本事,仅此而已。
白知寒从来不认为登楼境里会有人胜过他,他作为这六千年前最为出彩的一位登楼,傲气与胆气都一点不差。
梁亦在明月被一剑击碎之后,神情便有些难看,等到白知寒快要来到身前之后,神情便更为凝重了。
他除去在朝青秋的剑面前觉得是实在无法抗衡之外,这世间的剑士,他还从未有其他人让他觉得是难以应付的。
可是当白知寒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梁亦便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实在是这位剑士太过于锋芒毕露。
毫不掩饰。
他看着这人,很快便问道:“你是谁?”
白知寒还是一如既往的吐出三个字。
梁亦有些释然,白知寒这三个字,出现在登天楼的三千道卷里的次数不少,甚至有数页是专门来介绍他的,说是这位剑胚,剑道资质,冠绝这六千年,不管是朝青秋还是别的什么人,都及不上他。
梁亦皱眉道:“朝青秋真从棺材里把你拉出来了?”
这句话很是不礼貌,但是白知寒没有生气,因为这事实。
他就是从棺材里被人拉出来的。
而且还是被动的。
他看向梁亦,一字一句说道:“要么杀你,要么杀他们,你选。”
这句话里面的深意在于若是梁亦非要拦着他,白知寒便要斩了他,只是斩了他之后,他大抵也没有余力再杀其他登楼,但若是梁亦不出手,白知寒便还能斩杀其余的登楼,反正至少不止一个。
梁亦很快便明白了白知寒言语中的意思,他想了想,然后便侧着身子让开了路。
之前的短暂相交,便让他清楚的明白,自己不是白知寒的敌手,既然不是敌手,他便不太想做些无谓的事情。
只是承认不如白知寒,其实对于梁亦来说,都有些困难。
白知寒漠然转身,掠向天际。
要去斩杀另外的登楼修士。
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林红烛和苏夜才出现在这边。
看着他的背影,林红烛问道:“这位是谁?”
梁亦说道:“白知寒。”
苏夜见识不算短浅,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便已经知道了很多,他皱眉道:“朝剑仙把剑士一脉的家底都翻出来了,可是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大局,他为何要这般?”
普通修士只是知道要杀剑士,很少有修士能像他们三人这般站在高处想事情。
梁亦挑了挑眉头,看向林红烛。
林红烛则是看向苏夜。
苏夜想了想,低声问道:“朝剑仙真的要屠圣?”
世间的赌徒,当输红了眼之后,自然是要把最后的家当都拿出来的,当那些家当都输了之后,显然那个赌徒便会更疯狂,或许会操起一把杀猪刀,向庄家挥去。
把朝青秋这样的人物比作一位赌徒,显然是有些不太好,但若是朝青秋把这些家底都拿出来输干净之后,谁知道他要做些什么呢。
再说了,朝青秋又偏偏是世间最为无敌的那位赌徒,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或许都能有不错的结果。